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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扯过被单遮住秦子楚,一股温暖忽然将他包裹。
“呵、啊……”秦子楚克制不住的扯紧床褥,大腿上的肌肉紧紧绷住。
他整个人猛然一挺,随即摔回褥子里,直接咬住自己手腕,克制出口的声响。
“……子楚?”嬴政轻轻摩挲着秦子楚的脸颊,将汗湿的长发抹到他脑后。
秦子楚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扯着嘴角道:“我想沐浴,浑身黏糊糊的好难受。”
嬴政扶着他坐起身,低声说:“自己走没问题吗?已经‘休息’”这么久了,若是朕再扶着你,恐怕会有人多想。”
秦子楚休息片刻,撑着身体起身。
低头一看身上的皱得不成样的冕服,秦子楚忽然笑了起来:“当国主果然是有好处的,我现在衣着再糟糕也没人敢问了。”
嬴政无奈的看向秦子楚,没跟着他一同出门。
没想秦子楚走出房间后,却忽然回头,扬了扬下巴:“阿正,怎么不同我一起沐浴了?”
“你不怕……?”嬴政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意有所指的说。
秦子楚伸出手,柔声道:“你还没有,不如一起去吧。”
走出浴桶的时候,秦子楚只觉得掌心磨得发疼,手臂也酸软的根本不想抬起来。
苦笑一声,秦子楚有些埋怨的说:“难怪你当初有那么多孩子。”
嬴政有些得意的扬高长眉,握住秦子楚摩擦得发烫的掌心,牵着他回到寝房之中。
两人紧紧挤在一块,嬴政将秦子楚裹在自己怀中,他翻来覆去的让秦子楚也无法入眠。
秦子楚抬眼对上嬴政在夜里也闪出光芒的眼睛,他忽然道:“子楚,朕还想要。”
“……啊?!”秦子楚呆愣愣的微张开口。
“朕想要。”嬴政坚持的再强调一次。
秦子楚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说:“果然是贪得无厌的始皇帝。”
秦子楚根本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马车摇摇晃晃的感觉伴随着他清醒,一只大手轻柔的按着秦子楚的额角,一刻不停。
秦子楚睁眼眨了几下,看清头顶的暗影是谁,随即,他再次安心睡去。
头顶阅读着送来国事书简的嬴政悄悄勾起嘴角,抬手为秦子楚遮住闯进车厢的明亮日光。
有些事情就怕开头,自打路上解禁,秦子楚再也没有早晨按时爬起来过。
可他晕车的时候从内侍到护卫的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人都当他这是难受导致的休息不好,竟然没一人多想。
秦子楚通过这一次旅程,“神奇”的让他的晕车之症不药而愈。
回到许久不见的咸阳宫,秦子楚不由得有些怀念。
他回头看向嬴政,拉着他一同坐上王座,感慨的说:“我们终于回来了。”
嬴政收起旅途中轻松惬意的神情,双眸透出锐利的光芒,忽然道:“唤廷尉韩非觐见。”
秦子楚转过脸看向嬴政,低声询问:“阿正,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会忽然想要见韩非?”
他双目森寒,冷声道:“韩非的法令可以执行了。保甲连坐,既然对你意图不轨的两人身份彻底查清楚,也该让赵国这群享受够了你宽厚待遇的愚民知道我大秦的法令,不是犯了之后可以轻易逃脱的!”
“可我们都清楚,其他人是无辜的。那两个哪怕有歹意,没有好机会也一辈子都摸不到我们身边来。”秦子楚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眉。
现代一切早就在他灵魂之中刻下烙印。
嬴政发出冷酷的笑声。
他语调平静的说:“既然他们提到了你们从小相熟,谁敢说这些人之中再没有其他人能够认出你的身份来?斩草要除根,他们都得死。”
秦子楚猛然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可最终,秦子楚却沉默而僵硬的点了点头,用虚弱不堪的声音说:“你说得对,阿正。我又……妇人之仁了。”
不等嬴政安慰,秦子楚苦笑一声:“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我也开始变得自大。以前的坏毛病全都显现出来了。”
嬴政在桌下握住秦子楚颤抖的手掌,专注的凝视着秦子楚温暖的眼眸。
他摇了摇头,柔声道:“子楚,你一直都很好,但你始终没有座位一个帝王的狠辣无情——你太善良了。”
“拜、拜见,国主,韩、韩非觐见。”一个穿着普通秦人装束的男子跪在门口叩拜。
秦子楚抬眼看去,正好对上来人的眼睛。
竟然是韩非?!
他怎么做出这样的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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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ツ大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