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还活着吗?人没有受伤吧?!”秦子楚立刻松开嬴政,激动得一把扯住荞的衣领询问。
荞不舒服的动了动,目露惊恐。
他以为自己没能够阻止那群墨家学派的疯子破坏壅宫别馆惹怒了子楚公子,子楚公子询问他们是否活着则是为了治罪。
荞整个人立刻瘫在地上哆嗦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子楚一见荞如此,自己也是跟着面色一白,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他不由得催促道:“快说啊!”
荞的声音简直抖得不成调子:“回公子,墨家子弟都安好,只有些人受了一点轻伤,但、但宫室几乎全塌了。”
一听人到人没事,秦子楚的脸色霎时恢复正常。
他松开荞的衣领,露出庆幸的神情,低声道:“人没事就好,有人在比什么都强。”
嬴政从后握住秦子楚的手掌,将他拉拽到自己胸前。
高挑解释的胸膛从后支撑着秦子楚的身体,让他低喘了一会后,面色终于恢复正常。
秦子楚回握了嬴政的手掌,用力攥了一下,低声说:“我没事了。”
嬴政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他心中想:这个“炸”到底是什么惊人的事情,竟然能让见识远非常人的秦子楚面色骤然大变呢?
嬴政不由得随着秦子楚也将注意力放在了即将见到的墨家子弟身上。
荞见子楚公子一句话都未曾问题坍塌的宫室,心里也明白过来子楚公子没有丝毫治罪的意思。
他脑筋灵活的说:“奴婢带公子进去吧,公子请小心。这个……院子里面已经只剩下宫奴居住的一排矮房了,先生们无论如何不肯挪走,都凑合着挤在那几间屋子里面——先生们不让奴婢带人修缮宫室。”
秦子楚点点头,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
但秦子楚玩味的想:墨家子弟这是玩脱了,险些把自己活埋,结果死里逃生还想研究爆炸的结果?
必须不能把火药的知识产权让给他们!
秦子楚脸上忍不住挂起笑容,兴致盎然的转头对嬴政说:“走,带你去看看知识的力量。”
嬴政对秦子楚每每爆发惊人之语已经习惯了。
被秦子楚这么一说,嬴政也被吊起了兴趣,立刻点头跟上。
两人在荞的带领下,跨过最后一道阻拦,出现在曾狐等人居住的院落之中。
原文巍峨的宫室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块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碎石,雕梁画栋已经彻底被夷为平地,四周散落着被巨大能量掀翻的土块,原本生长着姣美花朵的园子彻底被焦土彻底取代。
现在,这里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是壅宫别馆占地最为广阔,风光最优美的院落,反而更像是被攻陷后彻底废弃的都城。
嬴政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他心里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但思绪已经远远飘到了秦子楚曾经说过“在你死后,秦朝没几年就灭亡了”的话上面。
嬴政心想:若是朕的大秦灭亡,恐怕无论咸阳宫,还是后来建设的阿房宫都会随着朝代的灭亡而化作眼前这幅残破的景象吧?
“不对,你这个配比有问题!刚刚根本没办法炸非土块——白白烧过去有什么用?”一个面色黑瘦、一脸痞气的小个子男子一蹦三尺高,龇牙咧嘴的瞪着对面的曾狐。
他抬手在曾狐头上狠狠一打,怒声道:“说几遍你才能听懂,这是准备替农民翻地用的!炸不起来冬日的冻土有屁用?!你当家家都能养得起耕牛吗?”
秦子楚顺着声音望去,曾狐也没有了在他面前时候的整洁出尘,胡子拉碴的极为不修边幅。
他后退了几步让开黑瘦男子的追打,回头大吼:“难道硝石、硫磺普通百姓就能用得起了吗?这还不是子楚公子随便我们花用,咱们才整天浪费的?不然我看你现在是不是饿着肚子,继续带领大家一起去野地里挖野菜!”
曾狐没跑几步,眼神直直对上秦子楚。
秦子楚温和的笑了笑,拱手向他行礼。
霎时,曾狐左脚绊在右脚上,“嗷”的一声惨叫着平直啃在了石板地面上。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瞬间就磕破了,鲜红的血液往下淌。
Σ( ° △ °)︴好像很疼的样子。
可曾狐一点都不在乎,随便用衣袖一抹,抽着气就跪在秦子楚面前。
他干笑着说:“子楚公子,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秦子楚不赞同的看了曾狐一眼,转头对荞说:“将医官叫来给曾狐先生医治一番。”
随后,他转过头看向曾狐,又向跟在曾狐身后紧紧闭上嘴巴像是一个字都不会说了的黑瘦小个子男子点点头。
秦子楚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说:“七十五份草木灰,十份硫磺,十五分木炭,可得火药。足够分量的火药能够瞬间崩塌一座坚固的城池,但保存起来极容易引发眼前这种可怕的爆炸,请几位平日不要在壅宫别馆之中做这样具有强大危险的实验了。你们的行为已经对其他人的生命造成了极大威胁。”
原本一言不发的黑瘦男子瞬间蹦到秦子楚面前。
他瞪大了一双眯缝着的小眼睛,不敢置信的说:“你不是秦国的子楚公子吗?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秦子楚不回答男子的问题,看着他轻声说了几个初中学生都明白的常识:“生石灰中加水,可以将鸡蛋煮熟。夜间路过乱风岗看到的‘鬼火’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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