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垣衍,直言:“范睢当年之事恐怕他并未忘却,何况当初为了抓捕魏齐,我们已经由得罪了范睢两次了。他会不会借机报复魏国呢?”
龙阳君说完话,新垣衍也跟着犹豫起来,一直之间两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许久后,新垣衍重新开口道:“秦太子有二十多个儿子,之前最喜欢的也并非异人公子。哪怕秦太子看中异人公子,可秦王子孙总数上百人,他真的能记住异人公子是何人吗?我想比起魏国对秦国称臣,异人公子的死讯对秦王来说,恐怕不算什么,只是他肯定会借题发挥,让我们付出更多代价。”
龙阳君听到还另外讨要更多好处时心情愤愤。
可事情是他一时冲动惹出来的,他实在没脸开口,只能尴尬的红着脸点头。
新垣衍一见如此,安慰道:“事已至此,龙阳君不必自责,我们尽量弥补,努力完成国主所托才是正理。”
龙阳君脸上愧疚之色不减,明白自己和魏王之间的关系,于是主动揽过上书的活计道:“烦请客将军把上书的机会让给我,以免去国主的迁怒。”
新垣衍笑着摆摆手,平静的说:“龙阳君不必如此,我们二人各上一书,将各自的想法写清楚,如何决定还是由国主来决定吧。”
“客将军说的是。”龙阳君应了一声,两人已将此事商量妥当。
少原君不知道新垣衍和龙阳君的算计,还以为此番联合魏国抗秦十拿九稳,一早起来又对二人热情招呼:“抗秦之事还请客将军与龙阳君向魏国主言明利弊。”
龙阳君行礼道:“还请少原君先行归找,容我等回去对国主交代清楚。”
“有龙阳君的话,我就放心了。赵德等二位的好消息,后会有期。”语毕,少原君上马与二人辞别,踏上了返回赵国的路途。
见少原君走得不见踪影,新垣衍和龙阳君对视一眼,新垣衍干脆利落的对随行的战士们吩咐:“安营扎寨,沿着河岸打捞,秦王孙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和龙阳君都心存侥幸,万一秦王孙只是被冲到河边,寻到后好好对待他。
等到治好了秦王孙,恭恭敬敬的将他送回秦国,也好让秦王孙亲自带去魏国的意思,不必再兴战火。
秦子楚自从落水被冻了整夜,根本不知道自己飘到了何处。
他一睁开眼,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身边还燃烧着篝火。
他见身边没有婴孩的身影,猛然起身,顾不得自己浑身剧痛,满目惊恐的高声叫道:“阿正?阿正你在哪?!”
铠甲摩擦的金属撞击之声立刻出现在秦子楚身侧,无数士兵猛然将他包围在其中。
秦子楚心中一惊,呼吸瞬间停滞。
他却没想到,队伍之中走出一名须发皆白的强壮老者,怀中抱着一个熟悉的襁褓,防备的盯着秦子楚上下扫视,直到他急切的起身主动走过来才后退一步,将襁褓塞进身后战士怀中。
“请把我儿子还给我。”秦子楚直接掠过老者,转头向年轻的士兵走去。
他的声音嘶哑,脚步虚浮,整个人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在地。
老者立刻伸手扶住秦子楚,给了抱着婴孩的士兵一个眼神,然后审视着秦子楚,见他虚弱不堪,视线却一直不离开襁褓后,心中的怀疑略微放松一些。
终于,老者把秦子楚塞回被褥之中,出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晕倒在军营边上?”
秦子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汹涌的河水不知道冲到了什么地方。
他轻轻摇摇头,扯着嘶哑的嗓子低声询问:“我儿子没得病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的?”
老者不满的皱起眉,但仍旧耐性十足的说:“你将那个男婴保护的很好,根本没沾湿。这是邺下——现在说吧,你是何人?怎么会来到此处?”
秦子楚腹诽:谁知到“邺下”是哪里?
但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一队将士的装扮,觉得与日前相遇的魏国士兵如出一辙,心中马上明白自己这是刚出虎口又落狼窝。
秦子楚反应极快的把之前欺骗龙阳君用的身世润色一番,又用了一次。
“……没想到搭乘的船只竟然是水匪,索要金钱尚且不足,竟然还想要我们父子性命,多亏随从忠心护我跳水离开。”秦子楚说着发出一声叹息,脸上满是悲伤。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老者,急急地的追问:“将军可曾发现其他人?”
老者摇摇头,收紧了下颌,眉头放松又皱紧:“恐怕子楚公子被独自冲入之流,与护卫们失散了。”
秦子楚顺势看向抱着孩子的士兵,被单顺着他白皙纤细的肩膀话落,看着士兵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期盼。
抱着孩子的士兵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
从军三年,母猪赛貂蝉!
┭┮﹏┭┮这位容貌绮丽的公子,你这么看着我,我容易把持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awntr和组团出门抢贞操扔的地雷;
感谢组团出门抢贞操扔的手榴弹,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