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告知奴婢,都是事后才得他只言片语。这一次,他特地写信通知奴婢,只怕……”
墨桑流着泪,颤抖着语未尽,可是明白人都听的出她话中的意思,已是打着最坏的准备了。
“你先别胡思乱想,这信是墨二哥亲自写的,说明至少当时它还是意识清醒的。我看这落笔稳健有力……至少还没有到达最坏的那一步。你先把一些用得着的药材都准备好,这两天就搬到墨二哥的落脚处侯着。只一点,你不许乱,墨二哥还等着你救他。”
“好,好,对……小姐说的一准儿没错。”墨桑心乱如麻,倒是不可否认,经过杜子衿的一番安慰,她不像最初那么恐慌绝望了。
墨桑心绪混乱,勉强稳了稳才跌跌撞撞的准备出门去准备东西。
一惊一乍,好几次不是撞了桌角就是碰了门框,哆哆嗦嗦的伸手好几次都没有将门打开。
忽然一只微凉却极稳的手拉住了她的,耳边是雪鸢温柔体贴的声音响起,“太子妃,墨桑这样子恐是没法子准备一切,让奴婢帮她一起收拾吧?”
墨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杜子衿同意的声音,眼前一亮,原来是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杜子衿看着雪鸢状似冷静的扶着墨桑离开,盯着她脚步沉重的离去的背影目露深思。
雪鸢这是……不止一次在面对墨二哥的事情时露出异常的反应了。
杜子衿一个人静静地在屋里头,窗外隐隐传来拿了丰厚打赏的丫头们开心的欢笑声,她却是从墨二哥送回来报忧的信中看到了南疆之战的堪忧前景。
墨桑刚刚那句话墨二哥即便遇到生死大事也不会告知家里人的性子,这一次怎地会改了性子主动传信回来?
如此深想,恐怕是南疆局势不妙。而作为大军主帅的萧夜离定是遇到了难以攻克的问题,墨二哥受伤了,那……他呢?
他,可还好?
杜子衿眉心深锁,边疆属国等征战大事,都是男儿们的事情,即便她身份高贵,也不许掺和期中。
是以除了几次打的漂亮的仗常德帝昭告普罗大众,她也只能偶尔从中旁敲侧击他的消息,其余再多的也没有了。
倒是一开始她就知道,大哥千允也在襄助南疆大军其列,若是出事,大哥也……
想的越多,越是心惊,杜子衿也坐不住了。在屋里头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怎么办?若是真的出事,该向谁求助?
是向爹爹说明实情让他调度派兵,那么势必会通过常德帝,以及兵部,工部……没有切实的证据,万一是她猜测错误,谎报军情,没的还要连累爹爹。
可万一是真的……
她怎么能眼睁睁的任他深陷囹圄?
思前想后,既不想便宜齐王和那个深不可测的五皇子,杜子衿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太子。
太子眼下处于劣势,是所有时期之中的最低谷,即便真的立功,也不至于重新赢回声势。
若能救了大哥和萧夜离,给他些便宜又何妨?
这样想明白后,杜子衿去找太子的决心越发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