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灏把那些亲戚朋友送到汶水路,蒲夏换乘了他的车。
一路上她试图找些什么话题和他说,席灏都只回一个字,嗯。
刚进家门,盛蒲夏再次尝试调节气氛,“等会一起出去吃个饭?”
“不了,我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席灏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要出门。
“你现在就要走?已经晚上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她一个哦字刚卡在喉咙口,他已经消失在玄关处了,门口的男士拖鞋摆放整齐。
盛蒲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楼下的宠物店里把大毛接了回来,120平米的房子和外面的灯红酒绿形成鲜明对比,空荡寂寥清冷。
她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着落地窗外的上海,忽然觉得也没那么恐高害怕了,习惯成自然。
盛蒲夏抱着大毛,揉捏着它顺滑的绒毛。地板上手机嗡嗡震动,是白曦。
“蒲夏,上次你借我的钱我已经转你卡上了。”
“好,我知道了。”
“你怎么了?听声音不开心?”
她摸着大毛的小耳朵,闷闷道:“我在思考。你回来了吗,我哥和你在一起?”
“我在回来的路上,你哥在开车。”
盛蒲夏叹了口气,“你们俩倒是发展得挺快的啊,羡慕。”
白曦笑道:“你该不会和席灏吵架了吧。”
“你算命的吧。”
“说说吧,怎么吵架了,席灏脾气那么好竟然也会和你吵架。”
盛子傅在开车,给了白曦一个眼神,示意她开扩音。
“我小时候暗恋的那个人回来了。”她说。
“你的意思你对那个青梅竹马有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席哥不理我了,我和他说话什么的他都超冷淡的。”
“你的席哥吃醋啦?”
盛蒲夏摸着大毛的小肉垫说道:“好像是吧。我们......元旦那天差点那啥了。”
白曦忍住不笑,正经道:“既然你都差点要和你的席哥啪啪啪了,说明你爱他啊,还管什么小时暗恋对象。哄男人啊,你家那位那么宠你,你只要脱光站在他面前,我保证不出三秒他就热情似火了。”
盛子傅看了她一眼,眼神内容丰富。
白曦后面说什么她也没听进去,只听见那句说明你爱他啊。
“你哪里看出来我爱他了?”
白曦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傻啊。你看看你自己,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像只小老虎一碰到席灏立马温顺得像只小猫咪,女生啊,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收起性子。你会和不喜欢的人做吗?”
盛蒲夏想起上次贺正凯想要吻她的那一次,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断回答:“不会。”
“蒲夏,我说真的,席灏他很好,你可别为了什么小时候的暗恋对象失去了一个好男人。”
盛蒲夏苦笑,怎么全都在和她说席灏是个好男人,难道她自己会不知道吗。
“行了,我哥也是个好男人就是脾气偶尔臭了点,有时候自大了点,目中无人了点,你凑合着用吧,反正我看他也不会对你发脾气。”
盛子傅脸一黑,拿过电话幽幽道:“你再说一遍,死丫头。”
盛蒲夏捧着手机的手抖了抖,“白曦!你开扩音!”
白曦讪讪的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盛子傅握住了白曦的手,“我不会对你发脾气的。”
白曦脸一红,扭过头,嘴上说着才不信可是唇畔弧度却弯得好看。
盛蒲夏发了一会呆去了席灏的房间,她摸着他的被褥,上面还沾着他清新好闻的气息,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她脱了外衣躺在了他的床上。
床头柜上的台灯是黑色的简约款式,灯光明亮简洁。
她又想起多年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又忽然涌现出许多画面。
他真的十分温暖。
盛蒲夏卷缩在被褥里,昏昏睡去。
——
季寒锁了办公室的门准备下班迎面碰上刚进来的席灏,那脸色,不知道还以为别人欠了他几个亿呢。
“我说,这都下班了你来干什么。”
“工作。”席灏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
季寒跟了过去,车钥匙在食指上打着圈,“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啊,先前不都准时准点下班的嘛,怎么今儿个转性了啊。”
席灏抬眸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狭眸泛着丝丝寒气,“废话别太多。”
“我赌一包辣条,你和嫂子吵架了啊。”
认识他这么些年,只有和盛蒲夏有关的事情他才会有所动容。
“没。”
“那就是这个元旦没有吃到肉喽。”
“季寒。”席灏食指推了推眼镜,“北京那边有工作室有意要挖我过去。”
季寒撇撇嘴,“是是是,我不说了不说了。”他倒在沙发上,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道:“要是不开心,我们就去喝两杯怎么样?”
“不了,我手头还有四个工程要做。”
“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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