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原谅!”说完她屈膝下蹲,做了福礼道歉。
李鸣清还要继续和女儿纠缠不清,李老太太却喊了一声:“协之,罢了,先不说这个。既然买不了下人,雇佣短工总成的。你这些日子那近五两的银子,除了买粮的钱,不是还有的剩吗?一个月给一二百钱,管吃,屯子里多的是穷得吃不起饭的人来做工!”
“不行,饭铺子那里指不定还要用钱呢!能有一点是一点,多个人吃饭就得多买粮!”
老太太不快地反驳道:“怎么不成了,你不是说了饭铺子是小郡王的钱吗?”
“他手里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的,万一不够,我这里银子可以救急。”其实这时李瑶说的都是她自己如今的情况罢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么大年纪,还老是去干活?”
李鸣清紧接着附和着母亲的话:“难道你自己闲在家里,眼睁睁地看着你那兄姐弟妹去干活?”
这真是一家子让人摆脱不了的逗比!
她最近弄毛线,织毛线衣,还有为了饭铺子的事情很是忙碌,手里钱也没剩下多少。就算剩下,那也要用作救急或者突发意外用的。
老太太在为自己抱屈时,便宜爹在为陈姨娘以及庶子女抱屈时,能不能想想她也很累!他们只看她在家里,难道没看到她也在干活吗?自从改过自新后,她不认为她那亲亲兄长会因为没下人使唤而对她抱怨。
临近九月半天冷时,李瑶的饭铺子早已经盖好了。为了饭铺子的开业,先时她起早贪黑地制定菜单,定下铺子的主要经营项,置办开业的桌椅柴火,烧制高汤,准备好米粮肉菜等物,真是忙碌到都要飞起来了。而在这忙碌中,除了备出的几两养家救急银子,她手里的银子再一次花了个精光……
看李瑶在那里沉默,李老太太便再一次逼着她雇佣短工。
“没钱,这个月是因为卖了山楂糕,所以才能将买粮钱备足了,下个月的卖粮钱还没有着落呢。”李瑶认为,陈姨娘母女还没劳改到期,她真心不甘就这么放过这对母女而给家里雇佣短工。让这对母女身体劳累,她们就不会有心力起幺蛾子了!
想救济屯子里吃不起饭的穷人,她大可雇佣这类人往饭铺子去。再说明明自己可以自力更生,为何就非要下人!到底那崖州的日子他们曾经怎么过来的?没钱愁;一有钱却也愁——为了那些钱带来的是非愁!
两方对峙,因为李瑶的不妥协,迟迟谈不出结果,门外的陈姨娘那里却有了计较,如此她便敲了门,打断了这场对峙……
夜里傅景琛对兄长感叹道:“谁都过得不容易,我看阿瑶姐姐整日笑着,就以为她没有烦恼。没成想她以前……”
他顿了下,没说完未未尽的话,而是问道:“哥哥你可知道,她家的家计大多半都压在她身上?”
“哦,我不知呢。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傅景琛不答,他又问哥哥道:“你今日和阿瑗姐姐一起去了山上,你们如今是和好了吗?”
弟弟不回答他话,他便也不多问,而是劝着弟弟道:“是啊,你不要操心我的事情,多思多想对身体不好!”
“嗯,我不操心就是了。我们这些男子照顾病人,到底没有女子细心,家里母亲需要女子来侍奉。母亲卧床,幼弟也需要女子来带。兄长,你将阿瑗姐姐赶快求娶进门吧?
两个婶婶和堂姐带弟弟,不是自己人,堂姐年纪也小,照顾不来幼弟。如此,咱们一家子都不放心,尤其是母亲。祖母带吧,又让她老人家太劳累!
家里这个情况,让阿瑗姐姐委屈了。她嫁进来后,我必然会感激她的,为弟以后也定然会听她话,对她好的,我会将她当亲姐姐那般待她……哥哥你以后也会感激阿瑗姐姐,对她好的吧?”
傅景琛这最后的话说得很是认真,他说完后一脸真诚地看向兄长。而他那眼底也有着对李瑗的浓浓愧疚……可不如此,家里又如何过活?
弟弟的话使得傅景珩怔愣在了那里,家里这种境况,确实需要一个女子来操持,若是他去求亲,确实是事先对不住阿瑗,但是若是她答应嫁,以后他定然会对她好的!“好,我去和父亲谈,我们很快就去提亲。你还说自己不会操心,你就是个爱操心的性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