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如你大哥让我省心就是了。”
听出母亲的失落,季墨轩又想起下落不明的兄长,他这时不免觉得自己太得意,也伤了母亲心,故而停在那里喊了一声母亲。
“你去吧,你母亲这里我来说。”
“是,父亲,劳烦父亲了。”停在那里一时,看母亲就是不愿看他,季墨轩无奈下便告退了。
待他离开,康王妃脸色不快地看向康王。
“不撞南墙心不甘,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你也有年轻的时候,你明白的吧?让他去处处看吧……若是能成,那是好事。若是不能成,那也是他自找的。男子汉要经得起摔打!”
“我顾虑的不是这个,我……”若是儿子娶了李瑶,她怕自己挟制不住李瑶。这是康王妃一直就有的顾虑。还是那句话,儿子是她的,但好端端地就归了旁人,她到底心里不舒服。
康王不是不明白妻子的意思,但这个事情是谁都没法阻止的。再说——说这些也太早了,到时候再看就是了。儿子和李瑶能不能成,还要看以后的。
这处事情告一段落,康王叹了口气,走至屋里的书桌处,从砚台底下拿出李济民给他的那封信,心事重重地又看了起来。
这信本是在他枕头里藏着的,今早他又给取了出来。借着昨晚,他和老大人关于此事也商谈了会。
老大人的意思是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才发生的。若是要管,他这个王爷要不要出面,都在他。
若是他不出面,老大人自己可以以罪臣的身份和上头陈情。只是这样的话,上头的那位若是知道这个事情,又看到是老大人上的折子,那么要他这个王爷做什么?这样就显得他对上头那位不尊重,不服气了。
这个朝廷是上头那位的,他即便是流犯,那也要服上头那位管。既然没有不恭敬,不服气,为何这个事情发生在此地,他也在此地,就连李都知的事情,他这个皇家自家人却不知?
借用朝廷的权利便利来为自己谋私利的官员,不管谁在那金銮殿上坐着,他应该都是不喜的。
再说如今时有藩王起事,事情已经够多了,季淳应该也不想石林这处再有动、乱。
这个事情若是不管,其结果除了放纵本地官员谋私利,给上头那位抹黑,占季氏江山的便宜外,也必然会引起牧民暴起的动、乱。
这个事情若是要管,本地官员,军将牵扯进去的太多,又逢着北良和石林边境军兵对峙的时候,处置了这些官员和军将又会造成军心不稳,边境防护不利的局面。这样并不是好事。
如此,竟是两难的局面!……康王想到这个结果,眼里透露出烦躁之意……
终他下了决定:罢了,由自己陈情上书就是,管不管的,怎么管,那都是季淳的事情。他说了这个事情,到时候有个不好,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下了决定后,康王慢慢踱步在屋里,想好了该如何说,又叫来儿子吩咐了两句,这才研磨开始陈书。
写好陈书后,他便道:就说他们到本地遇到了此事,觉得有蹊跷,故而便向皇上禀示,求皇上派人来探查就是了。
他们没钱没人的,又是流犯身份,想要往深处探查,也不好动作啊!
至于这陈书如何递上去,只好由老大人在京城信得过的旧日同僚,御史台的人通过信国公家人的手往上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