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则是在高尔夫球场遇见郁南淮的。
他是在和一个外国来的合作伙伴在这个地方谈生意,外宾刚去洗手间就看见郁南淮直接朝他走过来。
放下球杆,用湿巾擦了擦手,挑眉,“找我?”
郁南淮在他面前站定,“有空谈谈?”
“一个小时后,”唐清则看了看手表,“在休息室?偿”
明知道他根本用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但郁南淮还是答应了,“可以。”
差不多真的快等了一个小时,唐清则才慢悠悠的推门出现撄。
“你特地来这里找我,为了挽挽?”
郁南淮拿出一张照片,“这个男人叫徐选,你应该不陌生吧?”
唐清则看了一眼照片,正是八年前他亲手送进监狱的那个男人。
“挽挽的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
“这个男人最近出狱了。”
唐清则点头,“我听说了。”
郁南淮大致和他说了昨晚吃饭的时候的事情,包括挽舟见到徐选的时候情绪的变化。
这两个男人都明明白白的知道挽舟是为了什么。
“你有什么打算?”唐清则问他。
郁南淮点烟,“听说你在准备收购云氏的股份?”
“嗯。”
“这个男人出狱没多久就继续干了老本行,在城西一处码头通过水运私运枪支。他蹲了这么多年牢,当年的靠山早就下了台,经济来源和人脉圈都是依靠云家的小女儿云灼。”他弹了弹烟灰,继续道:“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云灼倒是对一个绑架犯这么死心塌地。”
唐清则往后靠,“云家的人怕是不知道云灼和这个男人还有联系。需要我透露给他们?”
郁南淮勾起唇边的弧度,看向他,“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法。我可以找人把这个男人私运的东西连他的人一网尽扫。云家那边,你只需要把云灼在背后帮助他的消息放给媒体再稍加引导,再收购云氏简直易如反掌。云家这次,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围剿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军方的人来做。”唐清则想起他家里的父母和爷爷都是这方面的人,“你需要找你的父亲?”
“以前有个朋友,这件事可以交给他。”
唐清则看了他一眼,狭长的眸略微弯起,“我们两个在这里公报私仇?”
郁南淮抽了口烟,笑意点点,“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
……
郁南淮是在公司开完会才想起来抽空给薄渊打个电一话。
那边的人一上来就语气不悦。
郁先生表示早就习惯。
“私运枪支这种事你管不管?”
薄渊正在训练新兵,闻言抬手让他们先练,自己走到一旁。
“怎么,你想干?”
郁南淮完全没有理睬他的话,“城西码头有个绑架犯出狱后走水运囤积枪支,这件事很隐蔽,我想正好你有这方面的经验,让你占个便宜。”
那边直接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这么熟悉,整天待在办公室里也能让你撞见枪支私运?”
“怎么了。”
薄渊脱下一只手套,皱起眉头,“我在永城你也要让我过去?”
郁南淮转着笔,“上头不是批准你檀城永城可以两地管?这种事情你要视而不见吗?”
薄渊一碰上郁南淮就很暴躁,“不是你他妈大老远打电一话过来专门告诉我的?”
他吼完这句话,想起有什么没说,“七爷下的批准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在做生意还是在做卧底!”
“那你到底管不管?”
薄渊那边静了一会儿,“具体什么情况?”
“晚上我把资料发给你。”
“行,先挂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郁南淮放下手机,“进来。”
沈良木拿着文件夹进来,随手关了门。
“郁先生,城东码头走水运的路线摸清楚了。”他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夹,“有一艘船一周走一次,是在一个名叫王恒的人名下,但我们往下面调查,这个王恒是个船老大,是徐选对门的邻居。徐选把他从放高利贷的人手里救了下来,所以王恒才答应帮他一个忙。看起来,王恒具体也不知道徐选用他的船在做些什么。这艘船,是从檀城的城东通过水路到达白城的一个隐蔽港口,那一处,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一些不法分子的聚集地,当地的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郁南淮把签字笔合上,“云灼那边?”
“云灼小姐那边,她手里有云氏的一些股份,通过私下里变卖股份,和她名下这么多年离开檀城所攒下的钱,提供给了徐选。至于徐选是如何接触到这些……徐选以前不是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他只是入狱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没联系了,云灼小姐出身在大户人家,人脉自然要广,所以人交人很快就能认识了那些混黑的人。”沈良木把收集到的资料汇报完,又开始说剩下的:
“调查云灼小姐的时候,顺便也查到了她从回到檀城后就不如家里的其他人受重视,毕竟云家是因为她才险被整垮。所以被排斥,大概是觉得云家靠不住,所以才和徐选铤而走险走了这么一条暴利的路。”
云灼手里的股份只是一小部分,连竞争董事长的资格都没有,云氏现在经济出现危机,到时候也分不到什么遗产。
既然没有公司也没有遗产,云灼索性就把手里还能用到的股份变卖,拿了钱给徐选用。
大概是知道云家的人知道了她卖股份的事情是什么后果,所以云灼孤注一掷的把希望全部投到徐选的身上。
这些,稍微动点心思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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