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貌不扬的胖子用手中的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么个理儿,这玩意我可是志在必得了!”
旁边那与他说话的是个文人模样的青年,闻言只是哈哈一笑,认为这胖子只是在吹牛而已,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啧啧了两声——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出来吹大牛了。这胖子一没长相二来衣着也普通,哪里都看不出财大气粗的模样,居然连这样狂妄的话都说得出口。
胖子看了一眼身旁那书生从面上不经意间透出来的不屑,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并未再与他说话。
可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就是会发生。
这最后的一块天字铭牌,居然还就被这个胖子给拍下了。
白舒从拍卖的一开始就往楼下观望了,等到那胖子上来领这块铭牌之时,他方才看清对方的面貌,登时大吃一惊。
“薛大官人!”白舒也顾不得同其他人寒暄,连忙快步走下楼去,冲那胖子招呼道。
那胖子挑挑如同毛虫一般的眉毛,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白贤弟吗?许久不见,贤弟风姿依旧啊!”
白舒在这胖子面前可不敢拿乔,既然对方称他为贤弟就是给他面子,他自然是要抓住这个和对方搭上线的机会的。于是白舒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后恭维道:“薛大哥太客气了,昔日京城一见,薛大哥龙行虎步的气势便令人折服,如今一见,更是增添了几分如磐石一般的坚毅,让人心折。”
这马屁一般人可拍不出来,能活生生将对方的胖夸成这样也是需要一定脸皮厚度的。
不过薛胖子倒是很吃这一套,他的体型确实不雅,许多人在他面前对此都是三缄其口,搞得忒没意思了,偏生他自己倒不觉得自己的体型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样甚是威武。
于是他伸出自己蒲扇一般的大掌,使劲的拍了拍白舒的肩膀:“老弟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走走走,快引我上楼吧。”
白舒自然却之不恭,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边引路了。
一直坐在楼上雅间好奇偷窥的宋三才见白舒居然亲自领人上楼了,不禁好奇的问一旁的李昭:“这人究竟是谁?”
要知道这白舒的家世可不一般,今儿个上楼可只有李大人和隋指挥使有此殊荣,旁的哪有这般待遇。
李昭施施然的端坐在桌前,一只手勾起茶壶,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一提一点之间,便将两人面前的茶杯斟满。碧色的茶水在杯中微微荡漾,就如同他的动作一般优雅。
“若我没看错的话,此人应当是京城首富,薛鸣。”
宋三才伸长了脖子仔细瞅了瞅那个上楼梯都要停下来喘几声,还不断拿帕子擦着额头的胖子,完全没有看出对方是个腰缠万贯的土豪,不禁暗自咋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李昭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解释道:“这薛鸣的脾气出了名的怪异,若是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根本无从发现此人富可敌国。”
宋三才瞟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那是自然。”李昭将其中一盏茶推到了宋三才的面前:“此人日后说不定对昭有大用处。”
宋三才乍一听还没觉得什么,后来越想越不对味,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你举办这个拍卖会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李昭摇摇头:“一开始是没有这个想法的,然而前不久收到了薛大官人南下游玩的消息,便在计划里做了些许调整。”
宋三才听他这么说也没有细问,只是好奇的说道:“话说你这拍卖到底打算卖什么?真的能忽悠到这些人吗?我看不容易啊。”
李昭浅笑:“夫人往后看便知道了。另外这拍卖自然是真有好东西的,哪能用忽悠二字来形容?不妥,不妥。”
宋三才懒得和他拽文,就安静的闭嘴开始品茶了。
在这最后一块铭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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