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着实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尤其是新来的琼枝,那眼睛恨不得黏在李昕身上去了,不是说123言情府人杰地灵,女儿家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么?怎么这李家小姐完全一点儿矜持的样子都没有。
琼枝轻轻的耸耸自己的小鼻尖,平日里去过京城的辟芷姐姐总说自己没见识,可在她看来这位大家闺秀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起码自己不会当众这么狠狠的打喷嚏呢,哼。
周围人如同实质的视线让李昕的脸都快烧起来了。闺中的女儿本来面皮就薄,不像宋半仙这样从小在街上练出来的,脸皮堪比城墙厚。
她不安的挪动了一下,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然而头颅却依然骄傲的扬着,连眼角都不愿施舍给旁边的下人。
宋三才安抚的冲她一笑:“没事的,不就是打了个喷嚏么,呵呵。”
这话说得友善,可是不知为何,李昕就是觉得那“呵呵”二字似乎别有深意。
她只能勉强一笑。
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郭瑾还是李昕都没有了在冷风中闲聊的*,敷衍了两句便匆匆回去了。
李府。
出乎意料的,在旁人面前丢了大脸的李昕这次并没有发怒,反而平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弹起了瑶琴。
物有盛衰,而此无变;滋味有猒,而此不勌,可以导养神气,宣和情志,处穷独而不闷者,莫近于音声也。
因着李昭实在与她心中的良人太过相似,这几日她有些失了冷静与分寸,确实需要弹奏一曲平复心境。
李昕的琴技很好,一曲《潇、湘水云》奏完后,眼中濒临失控的情绪已经彻底掩了下去。
然而情绪好平复,这着了凉的身子骨却是没那么容易解决。
由于衣衫单薄吹了太久的风,回来又对窗临风演奏,飘飘欲仙,当晚她便病倒了。
郭瑾守在李昕的床边不停的抹眼泪,嘴里埋怨着:“都怪你父亲,偏要去试探那知府夫人,这下可好,把我的乖女儿都弄病了。那知府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冷的天气还坐在屋外赏花,分明是不安好心。”
李昕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好在即使饮药,她的烧热已经退下了,现在只是四肢酸软,鼻堵喉疼。
听见母亲的话,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嘶哑:“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父亲也是为了女儿好。至于那知府夫人……”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您可千万别怨怼了,夫人与女儿一样坐在桌旁,女儿自己身子弱才会染上风寒罢了,怨不得旁人,哪能因此扫了知府夫人赏花的雅兴呢?”
郭瑾还准备说点什么,看到李昕的眼色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连连拭泪:“我的乖女儿怎么总是如此为他人着想,却不考虑点自己的身子,若是你有个好歹,可让娘怎么活……”
是以不久后,知府夫人刁蛮任性、高傲狂妄,只为自己赏花结果拉旁人在瑟瑟寒风中吹了好久,害得作陪的贵女病倒了的消息便在府城官员的后院中传了开来。
其实知府夫人难相处这一点,这些大人的家眷倒是不在意的——毕竟人家的夫君是123言情府的一把手,有点架子也是正常,何况部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消息是那个没脑子的郭瑾传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词。
只不过这传言言之凿凿,恐怕并不是空穴来风。
真正让这些女眷耻笑的是,这位知府夫人居然如此不知礼数,此种待客之道哪里是一个高门贵妇应该做出的?便是再不喜,起码面子情是要周全的,哪有一见面就拉着别人在寒风中傻坐着的道理?当真粗俗不堪。
这是知府大人官位高没人敢计较,可知府大人年轻有为,若是日后再有升迁,去了那高官满地走,亲贵多如狗的京城,如何处理好后院间的关系?
若是自家男人在前面打拼,女人却在后面拖后腿,那可怎么了得?
女眷们纷纷交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心中已将知府夫人定义为了反面教材。
病榻上的李昕露出了隐隐的笑容,她的闺中好友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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