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万万没有想到,大殿之上,钦宗皇帝罢免了他的太宰职务,且贬黜出京,担任什么崇信军节度副使,等于是直接降了五级由朝廷上的二品大员降之地方上的七品官员。这他娘的招谁惹谁了?!吴敏羞愧难当,心里不免怨愤。即使是如此,吴敏也不敢表现出他的愤慨来。吴敏的脸上充满了无辜和惊恐。相对于吴敏,钦宗显得满脸愤怒,直视着无,吴敏、徐处仁道:“金人入侵,汴京遭难,幸亏军民百姓同心御敌,终使局面稳定下来,此危急存亡之际,你等作为大臣,不为朝廷分忧解难,反倒当殿寻衅滋事,目无君王,简直是混账至极!还不退出大殿,等朕安排轿子抬你们出去不成?!”吴敏、徐处仁慌忙跪于地上,磕头不止,嘴里不停说道:“臣有罪!臣有罪!”然后爬起身来,出殿去了。
钦宗余怒未休,转而视向李纲、张叔夜、秦桧道:“目前乃朝廷多事之秋,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李宣抚、张知府、秦中丞你三人!”李纲、张叔夜、秦桧见钦宗盯向自己,又点了名,慌忙出班,望钦宗施礼,心里难免恐慌。钦宗显得很不高兴,继续说道:“兄弟阋于墙而御于外。大臣间有所争论在所难免,但也要分清情况。现在是争吵打闹的时候吗?”
李纲望钦宗一拜道:“臣不敢!”
“你还不敢?!”钦宗怒道:“目今朝堂之局面,皆系你所赐!”
李纲闻言大惑。吴敏、徐处仁之争乃是政见之争,何以成了争吵打闹?就算他们争吵打闹?与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成了“皆系你所赐”?
李纲正欲分辨,钦宗抢先说道:“免去李宣抚河北道宣抚职务,改任改任观文殿学士、知扬州,即日出京,无招不得返朝。”
李纲闻旨大鄂。
随即,钦宗又宣旨道:“免去张叔夜开封知府职务,改任邓州知州,总管南道诸事。着秦中丞前往宁州,奉迎太皇返京。钦此!”
李纲、张叔夜、秦桧遂高声答道:“臣等遵旨!”
钦宗环视众大臣后道:“卿等可还有事要奏?”
众大臣皆弯腰答道:“臣等无事可奏。”
殿头官遂高呼道:“无事卷帘退朝!”
钦宗起身,在太监搀扶下出了大殿。
众大臣也退出了大殿。
回到府邸,李纲一边安排下人收拾行装,准备离京赴扬州上任,一边在心里犯嘀咕。李刚搞不明白,圣上何以免了自己河北道宣抚使职务?难道圣上不再防范金人?金人乃朝廷心腹大患,不提防金人,朝廷会吃大亏的。然而,李纲被贬黜出京,许多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李纲连声哀叹。府邸总管询问道:“大人连声哀叹,乃为何故?”李纲道:“金人虎视眈眈,圣上却免吾河北道宣抚使,以观文殿学士身份知扬州,吾忧金人再犯时,何人挺身而出,抵御金人?”
总管道:“大人啊!小的多有耳闻,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纲转视总管道:“总管乃府上老人,有甚当讲不当讲的?!你都听到了什么?只管道来。”总管道:“小的听坊间说,前不久京城民变,围堵皇宫,殴打大臣,逼迫圣上再起启用大人,乃是大人在后面操纵。”李钢闻言怒道:“一派胡言!”总管恐慌地答道:“是!是!是一派胡言。民变那时,大人被罢官在府,并无操纵之事。然而,大人呀,人言可畏,有谁来分辨事情的真假?那圣上因此对大人有所忌讳恐也在所难免。”李纲见说,心有所悟,沉默未语。
“报!”府门外报道:“枢密院事许大人到访!”
李纲闻报,慌忙站起身来,往府门迎来。
李纲至府门口,见同知枢密院事许翰站立在门前,慌忙一揖,高声说道:“不知许院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许翰也冲李纲一揖道:“李宣抚言重了,本官下朝,途径贵府,因宣抚外任,特来一唔。”李纲道:“许院事请进。”李纲招呼着许翰进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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