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慌忙起身,携住种师中的手,高声说道:“师中抵达,兄无忧了。”
随即,种师道率种师中与李纲相见。
相见毕,种师中对李刚说道:“留守大人,现诸路兵马均已抵达汴京,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向完颜宗望发起进攻,聚歼完颜宗望与汴京城郊。”
李纲道:“种老将军,只是此等大事,必得圣上首肯。”
种师道温言道:“留守大人所言极是。”
随即,李纲、种师道入宫进殿,觐见钦宗皇帝,请奏出兵事宜。
李纲、种师道入宫后,正碰上钦宗在训斥童贯。那童贯是昨日才奉召返京的。一路上,童贯策马疾驰,心想着钦宗会像徽宗一样宠信于他,让他组织兵马与金兵决战。
童贯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诸路军马均已抵达汴京,朝廷在兵力上已经远胜于金国。童贯又想投机,想借东京保卫战之胜利重获钦宗信宠。
童贯来到汴京南门,将兵马勒停,令兵士们就地待命,他自己带着十多名亲信,进到城中,去觐见钦宗皇帝。
童贯来到宫门前,向执勤官道:“速速通报,枢密使童贯奉旨回京,请求觐见圣上。”
执勤官道:“童枢密稍后,下官时刻通报。”
皇宫大殿中,钦宗闻知童贯回京,传旨道:“令童贯入宫觐见!”
童贯进到皇宫大殿,匍匐在地,高声喊道:“臣童贯觐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童贯等着钦宗道“卿辛苦了,快快平身。”然而,老半天没有声音。童贯心里好奇,偷偷往上看去,见钦宗怒容满面,正怒视着自己。
童贯心里大惊,忙叩首道:“启奏圣上!太上皇南下进香,令臣随同护送。臣随太上皇南下后,无时不点挂着圣上。臣接到圣上旨令后,未敢稍有耽搁,昼夜兼程,赶回京师,望圣上恕罪。”
钦宗站立在龙椅前,指着跪在大殿中的童贯厉声斥责道:“童贯!你身为枢密使,置朝廷大事于不顾,勾连赵良嗣、联金灭辽,祸害朝廷,罪不可赦!金国兵马入境,汴京危急,你未经批准,擅离职守,逃往南方,罪不可赦!”
童贯跪伏于地,申辩道:“启奏圣上,俺非是逃往南方,实为护送太上皇亳州进香。”
“放肆!”钦宗吼道:“我是圣上还是太上皇是圣上?!你是谁的臣子?为何不经朕之批准,擅离职守。”
童贯吓得回身发抖,颤声答道:“臣有罪。”。
钦宗下旨道:“来人!将童贯脱出宫门,斩首示众!”
童贯高声叫道:“圣上!臣乃奉太上皇御令南下。圣上恕罪。”
随着钦宗喝令声,从殿外冲进十余名亲兵近卫军,扑将到童贯身边,将童贯拧了胳膊,拉起身来,向外拖去。
童贯高声叫道:“圣上饶命!”
钦宗高声叫道:“拖出去!拖出去!斩首!”
童贯于绝望中看到种师道、李纲,忙叫道:“老种!种老将军!李大人!快向圣上美言几句,否则,俺童贯性命命休也!”
种师道见状心想,朝廷事至如此,全赖你童贯胡作非为,现在你知道告饶保命了?!你保了命,为国捐躯的十多万将士情何以堪?!种师道心里愤恨童贯,遂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童贯。
童贯遂又向李纲求救。李刚也转首,不去看童贯。
童贯被十多名亲兵近卫拉出了大殿。
童贯被拉出大殿后,钦宗余怒未休,对种师道、李纲说道:“二位卿,朝廷至如此境地,皆因童贯欺上瞒下,勾连赵良嗣、王黼行什么联金灭辽之计!卿们看看,现在辽是灭了,大宋成何体统了?!眼看着金兵入侵,这阉货身为枢密使,竟擅自随太上皇南下,置朝廷江山社稷于不顾,实在是可恶至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种师道、李纲忙弓腰答道:“圣上英明!”
当时,童贯被近卫禁军兵士拉出皇宫。一近卫举起手中钢刀,望童贯脖子上砍去。童贯吓得大叫一声。钢刀砍在童贯脖子上,却未见有血流出来。童贯疼得嗷嗷大叫,头还在脖子上长着。
兵士大吃一惊,看着手中的钢刀。
童贯噗通一下跪于地上,求告道:“兵爷爷们,手下留情,俺情愿前往城外,斩杀金狗,将功赎罪。”
那兵士哪里管童贯的求饶,又举起手中钢刀,说道:“童枢密,砍你狗头,乃是圣上亲旨,俺等岂敢违命?!看刀吧!”说着,“咣当”一下,又向童贯的头砍去。
钢刀砍在童贯的头上后,反弹了回来,钢刀都卷刃了,童贯的头竟然没破。
兵士们见状,皆大惊失色,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