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敬地,也不信神道,做实没有敬畏。
双方交谈了一阵后,许贯忠给贾世忠丢眼色。贾世忠遂对郭药师说道:“节度使军政事务繁忙,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着,与许贯忠一道站起身来。
郭药师赶忙挽留道:“贾庄主一向不来俺的节度使衙门,这次来了,无论如何要多带些时日,俺好招待下贾庄主,以报昔日救命之恩。”贾世忠道:“俺乃节度使之下草民,节度使乃朝廷要员,节度使忠君报国,稳疆固边,便是对治下小民的关爱,恩大如山,小民已经感激不尽了。”郭药师道:“那是自然,药师岂敢荒废国事?!然公私分明,贾庄主之恩情,药师定将回报。”
双方又客套了一番后,贾世忠、许贯忠在郭药师的陪同下,出了武泰军节度使衙门。
贾世忠、许贯忠翻身上马,于马上冲郭药师一拜。贾世忠高声说道:“节度使多多保重,世忠就此告辞。”
说毕,贾世忠、许贯忠打马离去。
郭药师一直望着贾世忠、许贯忠拐过街角,方复入武泰军节度使衙门。
贾世忠、许贯忠回到贾世忠在燕郊的庄园。
贾世忠文许贯忠道:“以大师之见,郭药师这人如何?”
许贯忠回道:“贫道虽见郭药师一面,并无深入交流,但以贫道观人之敏锐,贫道可以肯定,郭药师此人绝非善类,贤弟当提防他,勿要受其蒙骗。”
贾世忠问道:“何以见得郭药师绝非善类?”
许贯忠道:“贫道观郭药师其人,长着蜂眼鸟嘴,言谈飘忽不定,举止轻浮,故知其不是善类。此人日后如何,贫道不敢妄下结论,但此人绝非忠勇之士,这点贫道可以肯定。”
当天夜里,许贯忠与贾世忠又交谈了许久,让贾世忠多多注意郭药师的动向,如有反常,速往大禹山通报,他们也好掌握一些情况。除此之外,许贯忠告诉贾世忠,燕京地区,恐有动荡,如情形危急,速往大禹山中躲避。
第二日,许贯忠辞别贾世忠,往大禹山中去了。
回到大禹山中,许贯忠将他见到郭药师的情况及他对郭药师的看法,告诉了柴进和燕青。最后,许贯忠对燕青说道:“小乙兄弟,郭药师扩充兵马,确有异动嫌疑,你当潜入京师一趟,找到李明妃,让其提醒圣上,当早防郭药师,最不济也该将郭药师调回京师,不使他兵强马壮,尾大不掉。”
许贯忠所言的李明妃乃李师师。因李师师与燕青乃结拜姐弟,故此,许贯忠希望通过燕青、李师师及徽宗皇帝的关系,将相关情况商大至徽宗皇帝。
燕青见说,当即答应许贯忠,决定明日便前往京师,会见李师师,将情况告诉李师师,请李师师禀告徽宗皇帝。
第二天,燕青离开大禹山,去了京师汴梁,见到了李师师。
燕青与李师师相见,自然少不了一番亲近。亲近之余,燕青将许贯中对郭药师的怀疑,告诉了李师师。燕青道:“郭药师乃武泰军节度使,手下有将近三十万兵马,穿着胡服,不改契丹习俗,且以武器盔甲与民间贸易,积累钱财,恐居心不良,当禀告于圣上,以防有突兀事态发生。”
李师师答应燕青,定将此情况反馈给徽宗皇帝。燕青走后几日,徽宗通过潜道,私会李师师。一度春秋,几度风雨之后,李师师将郭药师的情况说给了徽宗皇帝。
徽宗皇帝听了李师师说的情况,大惊失色,慌坐起身。徽宗皇帝之所以吃了如此一大惊,倒不是因为郭药师心怀鬼胎,居心不良,恐有异动;而是因为李师师何以知道这个情况?
李师师乃是徽宗皇帝册封了的李明妃,早已经不对外营业了,专门服务于徽宗皇帝,此情之下,李师师从哪里知道郭药师的情况?这是徽宗皇帝大吃一惊的原因所在。
徽宗皇帝吃惊之余,问李师师道:“明妃何以知晓这个情况?”
李师师没告诉徽宗皇帝是燕青说的,只是淡淡一笑,燕语莺声地说道:“京师中多有传闻,道君你不知道?”
知道当然是知道,但那都是传言嘛!郭药师乃什么人,朕能不知道?那是朕的忠臣良将,为朕把守着北部边关,都是好事之人,嫉贤妒能,诬陷朕的忠臣良将嘛!
听李师师说京师中多有传闻,徽宗皇帝不在意了,权当是谣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