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眼中,望着泪水。
柴进望着贾世忠说道:“贾家兄弟,俺乃后周柴氏子孙,自祖上禅让江山与赵氏,多得关顾,且赐予铁卷丹书,承诺俺柴氏永保富贵;然而,朝中奸臣当道,柴某受污,落草为寇,成为贼盗。幸好圣上宅心仁厚,生性聪慧,柴某及小乙一众,得以招安,得赐官职。按说,俺当俺的官员去了,然而,世事远非我等想象的那样,其间凶险甚多,归隐山林,才是高士最好归宿。贾家兄弟,今日一别,别无他愿,惟愿能尽快再得相见。”
贾世忠闻言,甚为感动,冲柴进点头道:“哥哥之言,世忠牢记心间。此番回至燕郊,待俗事办妥,定将返回山中,与哥哥相见。”
“既是贤弟急着返回燕京,俺和小乙就不再挽留了。此去燕京,路途遥远,多有不便,贤弟一路多加小心,若有危情,速返大禹山,我们共同应对。”
“多谢大官人哥哥和小乙兄弟。”
“哥哥没甚吃好。”
燕青说着,眼中也滴下了泪。
贾世忠见状,心里感动,拍了拍燕青肩膀。
燕青伸手拉住贾世忠衣襟,嘱咐道:“哥哥一路保重。”
贾世忠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多谢大官人哥哥,小乙贤弟。”
贾世忠将包袱背在身上,拿起铁剑,出了酒楼。
柴进、燕青跟了出来。
贾世忠来到马前,解开马缰绳,翻身上了马。
贾世忠于马上,双手抱拳道:“大官人哥哥,小乙兄弟,就此别过。”
贾世忠抖动马缰绳,胯下之马奋开四蹄,跑了起来。
柴进、燕青高声喊道:“一路保重!”
贾世忠策马疾驰,免不了天黑住店,昼日赶路,往燕京而去。
过了澶州后,一路上不断有游兵散勇,遍布于野。
这些游兵散勇中,既有北上的宋兵,也有南返的宋兵,间或有一些辽国的兵马。这个情况,把贾世忠给搞糊涂了。贾世忠不知道宋辽之间打仗了没有?仗打得如何?究竟谁胜了?因何乱糟糟的?
贾世忠一边策马疾驰,一边想着事情,正行着,忽有几个契丹马军,见贾世忠一人策马疾驰,遂追赶上来,高呼着:“南蛮子!站住!”
那几个契丹马军见贾世忠孤身一人,骑着一匹好马,遂欲夺贾世忠骑着的马匹。
贾世忠见状,策马急奔。
契丹马军跟后紧追。
贾世忠见几个契丹马军渐追渐近,遂抽出身上背着的铁剑,勒停马,又拉转马头,望几个契丹马军杀去。
贾世忠与几个契丹马军大战一场,杀退了那几个契丹马军,乘机脱身。
这个情况,让贾世忠心里更加焦虑。澶州尚且如此,燕郊不定乱成啥样了。贾世忠不知道燕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银芝和金银铜铁四霞姑娘是否安全。
贾世忠心里着急,遂打马疾驰,于二日后,来到了燕郊自家庄园。
贾世忠跳下马来。
庄客接过贾世忠马缰绳,将马拉入马厮去了。
贾世忠急步进到大堂中,刚坐定,龙四、吴妈便赶来给贾世忠汇报近些时日以来的情况。
龙四刚说了句:“少庄主,自您南下大禹山……”贾世忠便摆了摆手,说道:“你等等。”说着,贾世忠将目光看向吴妈,问道:“银芝和几位姑娘呢?”
“回少庄主的话。”吴妈赶忙趋前,对贾世忠说道:“七八日前,银芝公主说闲待着烦闷,要外出狩猎,谁知这一去,再未回返。少庄主归来,俺正要给少庄主禀告此事。”
贾世忠闻言大惊,问道:“已经离去七八日了?”
吴妈点头回答:“是的,少庄主。”
“去哪儿了?”
“未知。”
吴妈和龙四都摇头。
贾世忠看着龙四问道:“龙四,宋军可与契丹开战了?”
“少庄主。”龙四答道:“二十余日前,契丹和宋军在白沟一带大战。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宋军败了,撤回雄州了。前七八天,又闻听驻扎涿州、宜州的常胜军反辽投宋。”
“宋军败了?”
贾世忠吃惊地问道。
“是的,少庄主,宋军败了。”
“既是宋军败了,常胜军缘何反辽投宋了?”
“回少庄主的话,这个实不知。”
“咱这地方可安宁?”
“暂时安宁,倒是没有收到侵扰。”
贾世忠见说,想了想后道:“龙四,你把庄园里的事情,交给老郝管理,明日俺与你去燕京,寻找小姐和几位姑娘。吴妈,内务上的事,你多操点心,俺去燕京,多则十日,少则三五日便回。”
龙四、吴妈答道:“是,少庄主。”
当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后,贾世忠和龙四从马厮中拉出马来,把搭裢放到马背上,翻身上马,向燕京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