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是,在那种惨状情形下,文德皇后恰好在宁胥宫中,那个负责给宁妃生产的嬷嬷竟然指证是文德皇后杀了宁妃的儿子,皇帝陛下与文德皇后夫妻之间本来伉俪情深,听了那嬷嬷的指控,也不得已将文德皇后关押了起来审问。”
女谋士话说到这里,男子也冷冷一笑,接道:“后来也没审问出个什么来,那个产婆不知何故就死了,这个时候,宁胥宫里的一个丫头才敢站出来证明文德皇后的清白,只不过,这个丫头在作证完后,没过几天,也离奇的失踪了,后来还是从井里打捞出了她的尸首。”
“殿下可是从那位产婆的身上查出了一些线索?宁妃失子,这桩罪孽便嫁祸给了文德皇后,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宁妃死了,连文德皇后也声败名裂,惨遭入狱。”
“那位产婆自然是杨淑妃派去的,恐怕杨淑妃派那个产婆过去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自己生的是女儿,宁妃生的是儿子,那么就将宁妃的儿子换过来,如果她自己生的是儿子,宁妃也生了儿子,那么就将宁妃的儿子杀了嫁祸给文德皇后。当然,如果宁妃生的只是个女儿,那就如她所愿了。”男子说到这,语气稍带揶揄,又幸灾乐祸的话锋一转,笑道,“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生出了一个死婴……”
死婴!听到这里的卫萌萌惊骇之余,心下不禁一凉,这后宫之中竟有如此惨烈的旧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想来当年皇帝悲痛之余下了禁令,没有让人传播此事,所以宫中也无人敢再提起这段过往。但若是杨淑妃生下的是死婴,那么现在的晟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紧接着,女谋士的声音又柔柔的接道:“所以,杨淑妃悲痛之余,就将这个死婴和宁妃的儿子给换了,在那种情况下,刚尝失子之痛的杨淑妃竟有这份果断狠绝心肠,可真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女人啦!不过,作为孩子的母亲,宁妃应该会认得出来那不是她的孩子,虽说刚生下的孩子大都一样,不好区分。”
“宁妃自然是认得出来,但是她也是死无对证了,杨淑妃派去给她生产的产婆又怎么会让她平安的活下来,不过是让她吊着一口气见了父皇和孩子一眼,后来见孩子被人抢了,她心急之下悲愤交加伤了元气,产后来个大血崩,人也就去了。”
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女谋士似乎也对男人心生起了崇拜敬意,娇声问道:“殿下是怎么查出这些细枝末节的,如果不去细究,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真相掩埋在这桩旧事里面。”
男子轻声一嗤,揶揄的笑答:“本王当年和晟王还养在宫中时,就有亲眼见过杨淑妃打骂我这个五弟,那凶狠劲完全不像是教导自己的儿子,倒像是报复仇人一般,本王当时也不明白,素来以贤德柔善著称的杨淑妃怎么对自己儿子会那么狠,直到有一天,我母妃告知本王,说她居然看到那女人进了废弃的宁胥宫,在宁妃与其子的灵牌前落泪,于是本王和母妃就有了怀疑,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说到这里时,男子似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所有当年的人证现在都已经不再了,本王推测出来的这件事情的经过也只能算是推测,拿不出有力的证据,父皇又怎么可能会信我,何况父皇现在对我这个五弟景皓可是宠信有加,许多差事都交给他去办了,还时常夸他能干稳沉。”言到此处,已是愤怒之音了。
那女谋士又安慰道:“殿下既已知其真相,又何愁找不到证据,就像杨淑妃一样,她找不到您与卫妃联络的证据,便想着法子想来个引蛇出洞,翁中捉鳖,杨淑妃此举,殿下未尝不可用啊?”
“本王也知道,与其去找她以前的那些证据,不如直接揭穿她与晟王的非亲母子关系,不过,要如何去证明晟王非她亲生,却是一个难点。”
“殿下说到这里,婧宛倒是有一个法子……”女谋士故意卖关子的说道。
男子自然被她的话吸引了去,忙笑问:“哦,你有法子,是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这会儿,卫萌萌也好奇的竖起耳朵,紧紧的贴紧墙壁,想要去听那女人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证明晟王非杨淑妃亲生,却等了半响,也听不到那女谋士的声音,奶奶个熊地,居然在说悄悄话,也不知这女人又给出了什么馊主意,该不会又是滴血验亲吧!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不危及她和小包子就好。
但是很明显她又做白日梦了,从这男人这么听这女谋士的话来看,她似乎也难以幸免,至少这个男人应该也认同了要拿她来威胁卫妃母家卫国公的事。(感谢烽火冷爷的打赏和票票,另外可以弱弱的求大家帮忙收藏一下么?感激不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