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号,是县试最后考试日子的前一天。
谢县令已经决定只考一场了,因为对本县学子的学识水平他已经有了把握了,没必要再耗费心神的多考一场,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最后的一场可是县令亲自主持的,临走前夏元鼎特意的对着铜盆中的清水找了找,看到自己玉树临风的样子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臭美的样子还好没有人看见。
“到了儒学署,进去后尽量离谢县令近一些,知道了吗?”
路上,夏继祖还在不停地吩咐着,看着爷爷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夏元鼎只觉得,爷爷伟岸的形象彻底的在自己的心里崩塌了,这些日子确实传授了他一些弯弯绕绕的。
夏元鼎很难想象,这么精明的爷爷,怎么会在当年被他的两个兄弟耍了,以爷爷现在的人生阅历,显然没有什么能逃脱他的火眼金睛。
儒学署,就是谢县令接见学子的地点了。
他们的马车再快,但也快不过人的名利之心,等他们到的时候,早就有人开始从儒学署的门口进去了。
“你们快点进去吧,前排的位子别人抢光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夏继祖一手推着一个孙儿往儒学署门口的方向。
想必这都是那些被录取的人了,夏元鼎看了看这些普遍年纪别他们大的学子,心里想到。只是有必要吗,只是跟县太爷和几位官员见见面,怎么都这么猴急,考试还要明天啊!
随后,他便和堂兄一起携手而入,这时他们二人成了众人侧目的焦点,他们对能有这么年轻的读书人被录取很是诧异。
众人来到正堂,可惜匾额下靠前的地方已经被人占领了,他们只能选靠后的角落。不过没关系,夏元鼎想,以他们堂兄弟二人的年龄,无论坐在哪里都是被关注的。
众学子到齐后,开始交谈起来,纷纷攀交情,这可都是同年、同乡,以后出去都好有个照应。
只是却没有人上来跟夏元鼎他们交谈,可能也是觉得年龄有差距,怕谈不到一起。
谢县令和主簿、书办、教谕等人到来之后,本来还是氛围热情的正堂内变得肃静。
见了县官,众学子纷纷行礼,还好不是跪拜礼,不然夏元鼎宁愿放弃考试的机会,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皇帝老儿来了,夏元鼎也有骨气照样不跪。
见礼之后,谢县令照例要讲几句,拿些无关痛痒的话勉励诸位考生、希望他们一心以学业为重,戒骄戒躁。
县试终极考,第四场谢县令主持的考试,因为第一场就通过了的缘故,夏元鼎坐到了前排。
昨天在儒学署的时候,谢植就发现在一片高大的杨木中,突然出现了两名幼苗。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哪家的孩子瞎跑来玩耍,他是知道有两名年龄超低的学童的。
只是七岁的年龄就能过了县试,这不说在三合县少见,就是中州,整个大宁,他至今都没有听说过,他录取这两名学子,算是开了先河了。
他是看了夏元鼎写的文章的,确实写得好,第一眼看那字,就让人赏心悦目,不录取真的说不过去。就是夏元杰,他觉得还是差一些火候的,但其他学子实在是不争气,他也只好把夏元杰也一并录取了。
看了这次考试的试卷,夏元鼎心里松了一口气,一看内容,还是之前考得那些,并没有多大的出入。
五十名学子拿到试卷,都在奋笔疾书,夏元鼎也是如此,出了作答,他便心无旁骛。
只是有一道题目出的比较奇葩,要不是还知道是在考试,夏元鼎都要忍不住笑了出来,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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