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嘴,她闹脾气非要半夜回家,这黑灯瞎火的,我怕她出事,这才拦着人。”
村长和支书对迟如稷印象挺好,毕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闻言点了点头,意思意思的教训道:“动静小点,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非得闹成这样?女朋友不高兴你就好好哄哄。”
“是,我知道的,您放心。”迟如稷松了口气,不由庆幸他提前捂了夏景玲的嘴,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夏景玲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绝望仿佛具象化成了一条毒蛇,正用尖锐的牙齿啃食着她的心脏。
这些人……
这些人她绝对不会放过,绝不!
“等等。”沉默许久的迟矜然突然开口,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村长几人,“这种事怎么也该听听争执双方的说法吧?只听如稷的一面之词是不是不太合适?”
迟如稷目眦欲裂:“迟矜然你——”
“怎么?”迟矜然挑眉,“你不敢?吵架还需要捂着女朋友的嘴?”
一直没说话的村支书脚步微顿,仔细打量了夏景玲几下,心头重重跳了两下。
他们不糊涂,刚刚选择相信迟如稷也只是想息事宁人,可……
“这位夏景玲小姐是首都一家大医院的院长千金,家世很好的,如果在咱们村受了什么委屈,恐怕……”迟矜然余下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
息事宁人固然最好,大学生也确实给村里长脸,但要是因为这个惹来大麻烦,可就不值当了。
村支书不过权衡几秒,心里就打定了主意:“如稷,把手松开吧。”
迟如稷浑身僵硬,艰难地扯动嘴角:“支书,这是我的私事……”
“闹到我们面前就不算私事,调解民众关系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村支书冷下脸,“松手!”
村长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也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下支书面子,也跟着劝道:“对啊,如稷,你先松手,真有矛盾,我们也能帮着调解调解。”
迟如稷咬牙:“村长,支书,这事你们就别管了,过两天我带她上门给你们赔罪,今天就……”
支书彻底黑沉了脸色,冲跟过来的弟弟一挥手:“去把他给我拉开!”
迟如稷虽然身量不低,平时也注重锻炼,但到底跟庄稼汉的蛮力没法比,一把就被支书弟弟给扯到了边里。
夏景玲没了束缚,脱力地栽倒在地,却连站起来都顾不上,张嘴便喊道:“他骗我!他们一家都是骗子!他还要对我耍流氓,我要找公安同志,告他……告他强女干!”
村长一行人的脸色登时变了。
这个时代的刑罚是很重的,偷只鸡都得坐牢,何况是流氓罪?
这要是上面有心追究,吃枪子都是有可能的!
迟如稷惊骇欲死:“你胡说!村长,支书,她胡说的!我没有……”
“我看见了。”迟矜然神色平静,语气沉柔,“夏小姐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了,也亲耳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