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认为朕得奖赏他们这种行为?”<
十一一时语塞。
若细究此事,连韩天遥都未必能脱得了干系。
韩家、忠勇军与靺鞨人对敌数十年,要说刻意放魏军入境固然不可能,但忠勇军故意延宕,多半还是和开始不曾任用韩天遥有关。
不论于公于私,宋昀的确没做错。
何况,对忠勇军一味纵容,长远来看也未必是好事。
横竖韩天遥颇受褒扬,忠勇军尚可节制,的确不必为闻博这些当初害过他们的将领未受封赏而烦恼。
她终究低低一叹,“好吧……其实我也想砍下闻博一条臂膀为小观出气。”
她虽历尽险厄,到底挣扎过来。
得知怀.孕后她开始留意调养,这半年多调养下来,连原来落下的毛病也已平复,容貌越发出尘绝俗,原先那切骨的恨意也便冲淡了不少。
只是被陷害得无辜枉死异乡的那些凤卫,以及齐小观的那条臂膀,始终让她耿耿于怀。
宋昀见她再无异议,也便欢喜相拥,与她缠.绵片刻,开始盯着她的腹部掰着指头算道:“哎,还得再等一两个月……便是出世,也得等小家伙满月以后吧?”
十一不觉赤红了脸,从他怀中挣出,自去一边喝茶,顺手给他倒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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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化二年二月,赵访、丁岸、孟许国诸将和韩天遥、全立所领的忠勇军先后大败魏军,安真重伤溃败,魏太子金寿胥闻得东胡入侵,魏国腹背受敌,且粮草不继,也顾不得尚有兵马被困楚境,率残兵狼狈撤军。
宋昀并不肯罢手,反而继续增拨兵马,加送粮饷,倾力追击魏人,并伺机收复失地。
算来如今宫禁由凤卫和夏震共同掌握,宋昀根基已稳,即便精兵尽出,也不怕施铭远或其他人另立他人。
何况,入春后,施铭远身体常有不适,加上姬烟怀的孩子月份渐大,似有些胎位不正,不时延医调理,于是不能日日上朝。
好在北境胜局已定,若能收复部分失地,他同样居功不小,故而并无异议,便是有其他念头一时也不敢付诸实施。
不论最终能收否收回失地,一切似乎都在往十一期待的方向发展。
需要商议和安排的事情极多,虽不劳她来回奔波,却也颇费心力,深宫里的生活便不像想像中的寡味无趣;宋昀聪睿机敏,善解人意,对她爱敬有加,从不曾勉强她。
便是终究在一起,本也是她作为他的妃子应尽的责任。
他以自己的才智和行动表达得很清楚,他已是真正的大楚君主,成为她的夫婿并不辱没她。
或许,她该因此欣慰并知足。
经历过纵肆张扬,经历过醉生梦死,经历过恨不能生死相依的宋与询,还经历过爱恨难辨间不得不放手的韩天遥,她尚能在深宫里寻得一份平淡安然的生活,她该知足。
何况,腹中这个意外,着实是她对不住宋昀。
进入三月,十一怀.孕已近九个月,她武艺高超,始终不曾断过练剑,加之调养得体,行止依旧轻捷灵敏。但眼见着时节渐暖,衣衫单薄,旁人看着她高.挺的腹部,却觉相当沉重。
于是若非急事,齐小观只回禀过宋昀,跟他商议办理,不再惊动十一。横竖每日宋昀都会去看十一,朝中邸报也会抄送一份给她,再不致疏忽了朝政之事。
但这日,齐小观没有找宋昀,几乎是策马奔到宫门,然后一路冲向了清宸宫。
十一正用怀孕后有些浮肿的手把玩着飞刀,飞出去一朵一朵地削着海棠花。
每日无聊,飞刀也寂寞。于是,辣手摧花,焚琴煮鹤,成了平淡生活里的小点缀。
见齐小观滴着汗冲进来,十一惊讶,“有事?
齐小观道:“师姐,济王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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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春快乐,羊年大吉,八方来财,四季平安,万事亨通,合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