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慧走出桂安堂,隔得老远,她依然能听到桂安堂的一片哄乱。对此她不作理会,对于老太太,对于二叔,她认为她与父亲做得够好够多的了。就是祖父地下有知也不会再说些什么。毕竟是他们先抛弃了家族,家族才会舍弃他们的。
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刘林慧便领着桃儿去前院寻父亲去了。秋未正午的日头这个时候还有遗留着夏日热毒的残余,很热。刘林慧到父亲书房的时候,已是香汗淋漓。
“你怎么不做软轿过来?”刘伯乐见女儿被太阳晒得面色发红,心疼不已,忙亲自倒了杯茶给她。
刘林慧接过茶,一气呵成,大口大口地灌下后才道:“没事,就是想走来着,成天的呆在屋里动都不动那哪行。再说,老太太那乱着呢,哪能叫着软轿。”去老太太那时是走着去,回的时候因着老太太晕倒,里里外外乱成一团,众人忙活老太太都来不急,哪能有心思管她?
“你这孩子,要走也不是这个走法,等日头下去了,晚些时候再走岂不是更好?”刘伯乐又道,“她又怎么了,你怎么去了她那?”
刘林慧冷笑道:“还不是老太太打发了人来让我过去给她请安。”说着刘林慧将刚刚桂安堂的事说了一遍。
“哼,我倒不知道他们一家对我的安排有如此多的不满。”自那天他在华哥儿那看到的爱妻的玉佩后,刘伯乐就开始对二弟一家多留了个心眼。这些天他派了些人对刘仲安暗中调查。虽然暂时还没有查探到爱妻的一丝一毫的线索,不过也不是全无所获。而且这一查,还查也许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比如二弟私下里亏空铺子里的生意,低价倒卖铺子的货品,大发横财等等。若光钱财,那还好些,总是念在同根同源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让他生气的事,刘仲安居然乱用他的名义,四处作威作福,居然放起印子钱了,而且数额用巨大来说都不为过。这可是杀头大罪,这年来,朝庭对这个管得最严厉,如果真出了事,不但他自己要死不说,可能还得连累他自己全家。对于这样一个弟弟刘伯乐深感无力。
“父亲当初就不该心软将他们收进家里来。”刘林慧低声叹道,“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个道理。人心总是不知满足的。”
刘伯乐道:“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同你二叔说,既然他不乐意管铺子里头的事,那就让他将差事将出来。我给他另寻事做吧。”印子钱的事他知道了,就得管,先收了刘仲安的财源再说,至于放出去的钱,按本收回来就好。
“父亲打算给二叔寻个什么样的差事?”刘林慧很好奇地道。二叔文不成,武不就,从小长在老太太身边,真本事还真没有一星半点。
“我和九门提督有些交情,打算和他说说,让你二叔去他那里看门去。”刘伯乐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林慧正喝着茶,闻言被水猛地呛了一下,连连咳得说不出话来。刘伯乐忙给她拍背:“这孩子,这么大了,水都不会喝。”
刘林慧咳得满脸通红,待咳嗽迟缓些了,才道:“看守的差事,您确定二叔会去干?”二叔自来以刘府嫡子自居,虽然本事没有,可是习惯了四入端着他世家嫡子的架子。是问这样一个高傲自负的人,怎么肯低下头去做那四守门的话。虽然看九门的兵丁,也算得上半个官身。
“哼,他要不去,就给我老实在家呆着。也省了我的心,他这样到处的闯祸,迟早害了他自己。”到于他,不管他是死也好,是灭全族也罢,也牵连不到自己头上,毕竟早就出族了。
刘林慧在前院陪父亲吃了午饭,又陪了父亲下了一下午的棋。本来还要在前院吃晚饭的,可是父亲临时有事要处理。
晚饭只她一人,清清冷冷的,让她想起了前世孤女的生活。虽然靠着国家的各种救助,她顺利地考取了军校,后来又靠着自己拼搏与努务最终在部队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她太孤单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做事。从前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是如今的她,是再也不能适应那种孤独入骨的滋味。
刘林慧草草地扒了几口就命人将饭菜全都撤换下去。她将一屋子的人全都打发了后,吹了灯,坐在床榻上打起坐来。
月朗星稀,虫鸣低声吟唱。风轻轻地吹,柳枝儿随飘荡。刘林慧放松身体开始感知周遭的万物,心随自然地运行内功法。就在这个时候,刘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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