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杨之瀚,就连孙承宗对他也是刮目相看。
“孺子可教也,日后定可成器。”孙承宗忍不住狂赞了刘海。
刘海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笑。
“杨千户,有几件事我要跟你单独聊下。”孙承宗马上要赶回高阳县,临行之前,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和杨之瀚谈谈。
众人自是明白,各自离开。
孙承宗看着杨之瀚,突然叹了一口气,申请有些落寞。
“孙大人,何事如此?”孙承宗的这种申请,让杨之瀚没了底气,开来,事情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孙承宗说出了他心中的担忧。
……
三个时辰前。
大明朝皇宫。
对孙承宗的深夜来访,朱由校是由衷的高兴,虽然孙承宗从罢官回乡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十几天而已,对孙承宗,朱由校还是有感情的。
“圣上,如今朝廷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祸乱朝纲,诛杀忠义之士,长此下去,我朝委矣。”孙承宗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若不诛杀魏忠贤,陛下恐失民心呀。”
“他能作甚,由他去吧,不碍事。”朱由校并不在乎孙承宗的奏请,反而拿起了他刚做好的木器,递给了孙承宗:“这是朕刚刚做好的,就送给您吧。”
造孽呀。看着眼前的皇帝,孙承宗绝望了,有如此皇帝,大明必将没落呀。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救下顾大章再说吧。
看着手中的木器,孙承宗心生一计,“陛下心灵手巧,竟能作出如此精美的物件,实在令人羡慕,可惜老臣一直未能亲眼得见,终是遗憾呀。”
朱由校最爱的就是木匠活,听到老师如此夸赞自己,他当时乐开了花,忙不迭的说道,“朕这就动手,做给老师看看。”
魏忠贤之所以能够把持朝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若有要紧的事情汇报的时候,他总是会挑朱由校在做木匠活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朱木匠潜心他的手艺,对所有的奏报都是一句话,你看着处理吧。
孙承宗不是个好老师,但却是个好学生,他学到了魏忠贤对付朱由校的方法,并加以利用。
就在朱木匠开心的做着木匠活的时候,孙承宗突然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说道:“陛下的工艺实在令老臣佩服呀,哪怕是鲁班在世也不及陛下万分之一呀。”
伟大的朱木匠听到孙承宗的夸奖,那是乐开了花。
孙承宗接着说道:“陛下,礼部郎中顾大章被人陷害关进了诏狱,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老臣愿为其担保,顾大人是冤枉的,恳请陛下圣裁。”
朱木匠正沉浸在他的作品当中,自然不愿听到这些,便随口说道:“传旨,顾大章一案即日起由诏狱移交刑部审理。”
“老师,您举得我这手艺如何。”
“好,甚好。”
就这样,顾大章从诏狱被移交到刑部,获得了一线生机。可怜的一代名臣孙承宗,陪着那个木匠皇帝在大明皇宫内做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木匠活,这对孙承宗来说,生不如死。
为了顾大章,他忍了。
听着孙承宗的讲述,杨之瀚感受到了面前这个老人的无奈和愤慨,还有一个老人对儿女怒其不争的痛苦,是的,对孙承宗而言,朱由校如同他的儿子一般。反之,对朱由校也是,他一直把孙承宗当成自己的长辈,自己最信任的人。
“我现在就要返回高阳,至于顾大人只能安天命了。”孙承宗一脸的悲痛,为自己,为皇帝,为大明江山,也为顾大章。
杨之瀚迷茫了,不,准确的来说是懵逼了,不是皇帝已经下令移交刑部重新审理了吗,离开了诏狱才有机会平反呀。
孙承宗知道杨之瀚再想什么,更知道他在质疑什么。
“伯钦已抱必死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