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在路上他点了杨之瀚的笑穴,之后便未在提起,但这件事放在心里,让他始终不解。他叙述了一遍经过后,众人也是来了兴趣。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
杨之瀚又想装*,毕竟保持点神秘感会让这些人更加崇拜自己,有些事嘛,说一半留一半比劝说了要好多了。
“瀚哥哥,你真厉害,你说说嘛,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肖然儿噘着嘴拽着杨之瀚的袖子,一副撒娇的样子。“瀚哥哥是个大英雄,然儿从小就喜欢英雄。”
肖然儿双手拖住下巴,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杨之瀚。
我去,原来是绿茶婊。你可知道,我生平对绿茶婊可是最没抵抗力了,哎呦,我这骨头都要酥了。在肖然儿面前,杨之瀚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想抵抗的念头。
唉!这个*又装不成了。
“其实很简单,我当时知道,许显纯一定会叫我回去。”
“为什么呀,瀚哥哥。”
肖然儿那大眼睛又在杨之瀚面前闪了几下。
我去!小妖精,受不了。说吧,说吧,再不说,自己就被这个小妖精酥死了。
“我和冷千户见到许显纯第一面的时候,他直呼我的名字,言语中透出杀气。但当我拿出王虎的供词并晓以利害之后,他开始叫我杨千户了。”
“瀚哥哥,这有什么区别吗?”
得了,得了,还是站起来吧。这个小妮子,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让我这个老司机都心猿意马了。
杨之瀚站起身来,走到刘海面前,“一个人语气的改变代表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许显纯喊我官职的时候,就表明他的心态已经开始变软了。所以,我笃定他会喊我回来。”
这和大人说的微表情是一个道理吧。
刘海反应很快。
杨之瀚赞赏的看了刘海一眼,点了点头。
……
三个时辰前。
北镇抚司衙门。
杨之瀚再一次赌对了,他刚迈出房门,许显纯就叫住了他。在心理上,杨之瀚已经占据了上风。
“许大人,其实我们本无血海深仇,你如此对我,是怕我和田尔耕一起对付你。诏狱是你的大本营,现在我掌管诏狱,若我和田尔耕联手,你将顾此失彼。”
“你本就是田尔耕的人。”
“许大人错了,如果我是田尔耕的人,指挥使衙门关于诏狱的调防公文昨天就会到镇抚司和诏狱了。”
“为何没有?”
“是呀,许大人,为何没有?”
许显纯和杨之瀚都明白,田尔耕不过是在坐山观虎斗而已。
许显纯是个明白人,杨之瀚也不是个糊涂人。双方都明白,两份供词到了魏忠贤手里,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无论供词真假,双方必定是两败俱伤。对许显纯来说,要命的是那份供词是王虎亲笔书写,对杨之瀚来说,他在锦衣卫在大明朝没有根基。
“许大人,我们本无冤仇,甚至并无交际,何不化敌为友呢?”
许显纯心中一动,杨之瀚说得对,如果能将他收归门下,那自己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杨之瀚自然明白许显纯的想法,他接着说道:“指挥使和许大人我都得罪不起,不过对杨某来说,可以做到互不相帮。但诏狱之内,我定和许大人互通有无。”
嗯,这就够了。自己和杨之瀚所谓纷争,不过就是诏狱的控制权而已,既然暂时不能完全打败杨之瀚,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
“好吧,杨千户,诏狱牢房以后由言天接管,王虎调回北镇抚司衙门。不过,言天的副手由北镇抚司派人担任,你看如何。”
这已经是许显纯最大的让步。
杨之瀚知道,自己必须接受,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下言天和保自己平安,许显纯的事慢慢解决吧。
许显纯做事倒是痛快,言天很快被放了出来。
“任命公文明天就会送到诏狱,杨千户,记住你答应过的事情。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许大人多虑了,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个想置我们两个于死地的人,与大人之约,我定不敢忘。”
刚走出北镇抚司衙门,冷默然突然拔出刀架在了杨之瀚的脖子上。
“指挥使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允许你联合许显纯去对付他。我可以帮你,但不是帮你对付田大人。”
看着冷默然认真的样子,在他面前一向嬉皮笑脸的杨之瀚突然正色道:“许显纯狼子野心我岂能不知,跟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我没那么傻。但寄人篱下,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指挥使大人,我对他亦无好感,只要他不再害我,我自然会敬而远之。”
冷默然的刀放下了,内心里他也看不惯田尔耕杀害忠良投靠阉党的做法,不过,毕竟田尔耕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情他不得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