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京师 第五章：抉择

着杨之瀚。

    “是。”

    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的小五没有什么心思，淡淡的回答。此时的他，无比痛恨自己。

    冷默然的绣春刀已入鞘。

    ……

    京城九千岁府邸。

    许显纯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自魏忠贤授意抓了杨涟之后，阉党在大明天启朝最后的拦路虎没有了。现在的皇帝不理朝政，司礼监、锦衣卫皆归魏忠贤麾下，朝中齐党、楚党也纷纷来投，阉党已然势大。

    许显纯并不甘心做个锦衣卫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他觊觎都指挥史宝座已久，无奈骆思恭下台后，继任者是田尔耕，虽都是魏忠贤手下的锦衣卫五彪，但武进士出身的许显纯并不甘心。

    没人知道的是，许显纯的武功已接近极品，属金刚后期。

    自古，练武之人都讲究武德。对许显纯的评价，后世武林吆喝大师马保国的一句话最为贴切：“年轻人不讲武德。”

    许显纯没有任何武德，投靠魏忠贤之后，他力主杀戮，顺者昌逆者亡，正直不投靠的官员都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下狱，含冤而死。

    许显纯原本算是皇亲国戚，他的爷爷许从诚是驸马都尉，世受皇恩。许显纯从小不爱文墨，只愿习武，最终以武进士出身而入仕。大明重文轻武，他难受重用，于是粗通文墨却心狠手辣的许显纯便进了锦衣卫。

    锦衣卫藏龙卧虎，许显纯出头的机会并不多，自魏忠贤升任司礼秉笔太监之后，许显纯便投靠了过来，成了魏忠贤手下的一条忠实走狗。

    许显纯虽文墨不通，但武学方面却天赋异禀。锦衣卫北镇府司衙门的后院有一处藏书阁，里面有大量抢夺而来的名贵书籍，入职锦衣卫后，许显纯经常会泡在藏书阁，专研武学。历经数年，消无声息中，许显纯武学已达金刚，其天赋令人惊叹。

    “九千岁，杨涟已死，天启朝可就再也没有敢跟您作对的了。”许显纯一脸谄笑，在魏忠贤面前，许显纯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许大人，咱家知你的忠心，这事你办的好，咱家自然不会亏待与你。”魏忠贤坐在北京城他专属的九千岁府邸的太师椅上，一头白发，看上去慈眉善目，如慈祥的长辈一般。若走在大街上，谁有能知道这就是掌管天下不知皇帝只知忠贤的九千岁魏忠贤。

    许显纯仍旧一脸谄笑。

    “那诏狱里可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你可得给咱家检查仔细了。”

    许显纯听罢脸色突变，随后作揖告辞。

    出得千岁府，许显纯并未乘坐他的马轿，他运足内气，起身向诏狱赶去，如流星似闪电。

    他的手下惊呆了，没人知道许显纯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许显纯虽凶残，但也十分狡诈，平时在锦衣卫，他并未暴露自己的武学功底，平素大家都认为他的武学最多只是精武中期而已，所以田尔耕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谁也想不到，他已近极品。

    ……

    “虽然你是杨涟义子，都指挥史大人让你死，你便活不到明天，不过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冷默然一字一句让杨之瀚冷汗直流。

    看着眼前这个人，冷默然心软了。

    他不是好杀之人，听命于田尔耕也是因为他昔日的救命之恩，所以他才投身锦衣卫做了一个小小的千户。

    这个千户，也不过是个掩护，他只听命于一人。

    田尔耕。

    田尔耕要杀杨之瀚也只是为了斗倒许显纯，利用杨之瀚让许显纯在魏忠贤面前失去信任。

    都指挥史，小五知道，这时候锦衣卫的老大是田尔耕，冷默然所说的都指挥史必是田尔耕无疑。

    怎样才能活命呢？只有让田尔耕相信自己活着比死了有用才可以。

    “血书，你告诉都指挥史大人，我有杨涟亲笔写的血书。”

    杨之瀚脱口而出。

    在这个时候，保命比血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