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吴为道,写书也是如此。只有写出来后的人物,自己才能感觉到是否喜欢。
宋柔道,我说你,经常半夜起来写东西,是不是写出那种喜欢的人物、喜欢的事情了?别再写出个什么女人自己真喜欢上了,真有那种感觉,会不会不愿意出来了?就在里面生活起来了。
吴为道,还真让你说对了,不然,自己感觉不愉快,干吗挨那个辛苦啊,怎么没有大半夜起来到外边大街上走几圈?不过,象贺飞说的那样,你看出来了可别当真生起气来,那叫艺术形象,虚构出来的,却能让人感觉是真实的存在,那就是艺术的真实。
宋柔道,我早就看出你,你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打死你,你也不会去做。真要是象你说的,写出血缘关系的那种感觉,亲切又喜欢,等你写出来,我也看看,想感觉感觉。
吴为道,我过去写的那么多东西,发表了拿回家让你看看,你却看都不看,说没意思。
宋柔道,你过去写的什么论文那套东西,我也看不明白啊,连看都看不进去,自然更谈不上喜欢了。
吴为道,我写那种东西,也经常有特别愉悦的体验。
宋柔道,难怪,不过,你现在写的人物类的东西,写出来我会看看的,看我能不能产生你那种喜欢的感觉。
吴为笑道,兴许会在里面找到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呢,也就是能看到跑进书中的自己。
宋柔好奇道,你是说,把我写进书里了?
吴为道,把什么人写进书里,主要看是不是符合题材要求,就是看有没有故事性,写进去自己感觉喜欢不喜欢,我看眼前的你挺喜欢,如果不喜欢,我怎么会找你当我的媳妇,但是写到书里,变成文字上的你了,是不是还能喜欢,就很难说了,要求笔下的文字,展示出来的人物形象,能不能还让人家喜欢。这可不同于电影电视里的人物,那都是真人当演员在演出,喜不喜欢漂不漂亮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柔道,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一些,难怪我看有些作品,喜欢看,有些看了不喜欢就扔到一边去了。我听你说的亚血缘关系,挺好奇的。
吴为笑道,人的感觉是相通的。那天咱们刚回来,贺飞他们接风洗尘,说看小说别生气,看到里面写的有些事,挺气人的,其实是假的,别当真。他是说看了生气,看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和事,当然也有使自己生气的人和事,别人看了喜欢,你看了却反而会生气,这样的道理他却没有说破。其实,给读者引起的感觉会是很复杂的,各种感觉都会有。
宋柔笑道,我说呢,有一天,我看你正在写的一段话,就发笑,那不是写我的经历么。
吴为道,写进书里的人,可以用分拆法也可以用捏合法,有原型却不限于原型,也有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写起来竟然越写越多收不住了,把许多人身上有的或者想象到的思想行为都放到那个人身上了。
宋柔问道,分拆就是把一个人拆开写,捏合是把好几个人身上甚至是有影没影的东西写到一个人身上?
吴为夸道,你真聪明。
宋柔道,如果是这样,我也能写,就是不知能不能写好。
吴为道,看人家写挺容易的,自己一旦写起来,常常会眼高手低。
宋柔听了这话,烦,我可不愿意挨那个累。
吴为笑道,知道不容易了吧?
宋柔道,容易不容易,那还是你自己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