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你五当家一般的强者有几位?”
“大爷你,不,您是说入仙的么?大概还有十人之多!”
听到这里,古无忧蓦然一惊,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问道:“你们入仙法门从哪来得?怎么会那么多修行人!”
当初,那老道虽不靠谱,但仙根难生之事,却是提了不下数遍。本以为自己可凭借不同凡俗之神力,一举将邙山马贼尽数屠灭,但今日那五当家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
可就算有入仙法门相帮,邙山马贼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修行人才是,古无忧可不信整个江州拥有仙根的人,早在二十年前便扎堆在了,那时的尚是邙山守军中。
马贼迫于古无忧的凶厉神威,心有余悸,便将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他们尚是守军之时,邙山峰顶上一间老屋因年久失修之故而坍塌。闲着也是闲着,况且整个峰顶的数十间老屋都需要修缮,所以众人便在老屋原址打起地基,可也就是这一打,负责凿桩的一名守军发现了藏在地底深有数尺的一个木盒来。
里面装有几部金丝黑本,略有残缺,并有几颗晶莹透亮的石头相伴。
众人都是目不识丁的莽夫,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里,一时之间,犯了难。
所幸,一名十夫长曾是穷酸书生出身,认出了黑本所记内容,大喜地告诉了那几名百夫长。
黑本所记,竟是一部入仙法门!甚至还有部残缺道法,也是同陈其上。
于是,在心中贪念作祟之下,整个邙山守军将此事瞒了下来,不上报,不声张。
奇怪的是,他们可没什么仙根之说,吸纳源石,如同用膳一般简单。但却是吸收不了天地之精气分毫,只有源石才可供修行,并且一干人等随着法门的深层次修炼,变得越来越暴戾,资源最多的几名百夫长更是首当其冲,动不动就是鞭挞部从,怒火莫名而生。
而在某次一名百夫长带领的狩猎野兽之时,这种压抑、暴戾的复杂情绪彻底得爆发出来!
那百夫长杀戮之时,竟是如同发狂一般,大口地吸食野兽血液,一脸享受之色!第一步踏出,必有第二步,第三步,跟随他的部从竟也是经不住诱惑,一同加入其中,整个狩猎活动顿时成了一场血腥盛宴!
足足有一天,那百夫长等人才清醒过来,更是发现自己的功力深厚了许多,不由得将此事告知整个邙山守军。
但一股庞大的压力将这股疯狂冲了下去,没军饷了!
于是,在渴望、杀戮气息引诱下,他们正式地成了如今闻风丧胆的邙山马贼!
可当时调任提督的那位李大人也不是善茬,竟是一举差点将他们端掉。为了生存,邙山马贼只好忍下欲望,蛰伏了下来。
而今,李大人任期已满,他们又是羽翼已丰,又怎么不会掀起腥风血雨呢?
古无忧听完这马贼讲述,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闻道:“你们大当家是从谁手中换得源石?为什么甘冒大险,这时候来雨花镇换源石?”
马贼一听源石,便明白了那牛哥一伙人应是被这少年屠灭了,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种事情那是我一个小喽啰知道的。
古无忧眼中寒光骤然一凝,逼视向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马贼顿时一个哆嗦,急忙道:“不···不过我知道我们大当家马上要晋入那个什么蜕凡中期顶峰了!”
古无忧眼中登时冒出无尽杀意,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确定?”
马贼都快哭了,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确定!那牛哥就是去取晋升用的源石啊!”
古无忧歪头想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你刚才说还剩多少人来着?”
“七十多,不,七十四人!”
“算上你自己了么?”
“算了,加我七十四。”
“那现在····七十三了!”
“你不是说不杀我的么!”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答应,只是问你想活想死而已。”
·······
古无忧撕下马贼的衣衫,擦了擦沾满鲜血的双手,看向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四毛两人。
四毛早在他质问之际,赶了过来。见古无忧如此歇斯底里,不由得出声问道:
“无忧,想不到邙山马贼竟有如此多的修行人,草庐已毁,我们也没了安身之所,该怎么办?”
古无忧沉吟一会儿,说道:“那邙山马贼大当家马上就要突破到蜕凡中期顶峰了,这些人我尚且出尽全力,更别说比我强的顶峰强者!所以事不宜迟,明日我就杀上邙山!”
四毛心中一急,说道:“可邙山地形复杂,当年李大人都是迫不得已,收兵讲和。本就敌众我寡,地利、人和我们一个都没占上,你去了不是找死嘛!”
“不,我们占了天时,还有地利。至于人和,我们不念生死之士,何惧失了仁义的马贼!”
”地利在哪?邙山地形他们可比我们熟得多!“
“刚巧,我有一份邙山地形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