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红走后好长时间我都不能适应,出门的时候也有邻居问我说:“鹏,怎么不见你媳妇儿?是不是又回了娘家?”
我“嗯嗯啊啊”地答应,也想着去桃园看看,但是心里又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愫,也许我不去看还想着白家仍然住在那里,如果我去看了,他们已经全部不见,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一周以后还是经不起别人的反复问和自己想去的心,骑着车去了北村。
但是刚一看到桃园,同时就看到桃园子里围的密密麻麻的人,掩映在开满花的桃树中间,乌呀呀地一片,甚是不搭。
篱笆门也跟以前一样,白二哥仍然站在门口,看到我进来明显怔了,但是什么话也没说,给我发了一张牌子。
我问他:“奶奶又开始观香了吗?”
他“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地上,像不认识我一样不再说话。
我往里走,进了那间他们领算命号的屋子,白小花依然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小框,里面整齐地摆着号码牌。
我走过去问她:“小红呢?”
白小花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出去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
出了屋门,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看着那些热切等待着进白奶奶屋的人们,跟当年的我们一样,都在等着要一个结果,可是结果又并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一直等到天黑,院里的人群慢慢散尽。
白奶奶从屋里出来,直直走向我问:“鹏鹏,你来干什么?”
我看着她说:“小红呢,我来接她回去。”
白奶奶叹了一口气说:“她不能跟你回去了,这样会害了你,你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
说完又返身回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绿色的小石头,递到我面前说:“这个你拿着吧,万一有一天有什么事,也许它能帮你。”
我看着那块石头,没有伸手去接。
白奶奶解释说:“这是猫灵石,上面并无阴气,是以前主人留来的。”
我错开她的手说:“我不想要,这个对我没有什么用处,我想看看小红。”
白奶奶幽幽地说:“见了又如何,她迟早要走,我们都是。”
我执拗地说:“我就看看她。”
白奶奶最后说:“后天再来吧。”
说完把那块猫灵石放在我面前的石头上说:“走的时候拿上”,然后自己转身就回了屋。
白二哥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神里闪着蓝盈盈的光,那种蓝色我很喜欢,是一种明亮的蓝,但是我不喜欢它在人的眼睛里。
缓缓出了桃园,再回头望时,一片黑暗,连灯光都没有一点。
回去的两天度日如年,已经完全无心去理地里的事情,只想快点把时间过掉,然后去找白小红,可是心里又分明清楚,找她也是无用,白奶奶说的对,她再也不会跟我回来了,她是一只猫,而且是一只死了的猫。
那块猫灵石我带了回来,随手就扔进了白小红以前用的梳妆台上,有时候烦极了也会拿起来看看,但是看不出有什么名堂。
高峰打电话来问我最近的情况,我几乎是机械似地回他说:“很好啊。”
他在那边犹豫了说:“咱大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嫂子回娘家几天没回来,你精神也不太好。咋了,哥,你们俩吵架了?”
我犹豫着该怎么给高峰解释这件事情,可是想了半天脑子里也没有成形的句子,只能敷衍说:“木有,她就是想回去住段时间。”
高峰却接着问:“那你咋回事嘛?是不是不舒服,你就自己搁家,有啥事去咱大那儿问问,就是木事也去他那边坐坐,咱大成大他们虽然也都识字不多,但是人家跑哩事多,见识也广,听听他们说话也会有个注意。”
我答应着挂了高峰的电话,顺手拿起那块猫灵石就往大成叔家走。
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乡村的夜里现在已经很静寂了,大多数人顶不住春天的余寒都早早睡,剩没睡的也都躲在被窝里看电视。
大成叔家倒是还有一点亮光,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叫起他们,转身正要回去。
却听到大门有响动。
站着等了一会,大成婶子从门里出来,拿手电照了我,惊讶地说:“鹏鹏,你咋在这儿?快进来快进来,是不是找您大有事,你说你这孩子来了,也不吭个声,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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