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渐深,远处传来不睡觉小狗的吠声,渡边凛手指轻快地敲击着扶椅,嘴上问道:“还没联络到人吗?”
在两个女孩稳住情绪后,渡边凛就让她们联系其他的家人,既是要应夏油杰的要求见一见他们,也是想趁这个机会给这些诅咒师一一立下束缚,免得他们再祸害其他人。
如果那些诅咒师不愿意的话,渡边凛可太开心了,对他来说,宰掉诅咒师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一件事。
就算不做这么绝,该有的教训也肯定是少不了的,他对两个女孩已经算不错了,几乎没有伤害她们,但这不代表渡边凛对其他成年的诅咒师也会这么温柔。
但半个多小时都没联络到人,渡边凛忍不住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怪异感。
“……嗯,还没有。”菜菜子放下手机,面不改色地直接道,她身边的美美子闻言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用什么办法通风报信了吗……渡边凛瞥了她们一眼,嗤笑一声,道:“不要耍小聪明,别忘了,你们刚刚才立下束缚,不能再有意伤害他人,假如你们的包庇导致那些诅咒师没有被处理,又害了人,账可是会算到你们头上的。”
“那、那又怎么样!?”菜菜子毫无心机地反驳道。
“……”渡边凛有些无语地捂住脸,叹道,“你们是白痴吗?一旦违背束缚,你们不仅会失去术式和咒力,还有很大的概率伤到灵魂,未老先衰,早早就痛苦死去,这可是很大的代价啊。”
失去术式和咒力?早早死去?菜菜子和美美子吓了一跳,她们对视一眼后,美美子害怕地靠住菜菜子,而菜菜子则撇开头,故作坚强地咬牙道:“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
夏油杰都教出了什么人……渡边凛眼角抽了一下,头疼道:“别作死了,老老实实地摆脱诅咒师的身份,过上平静点的生活,每年清明……咳,每年还能找个时间祭奠下夏油杰,给他送几束花,想念几句,然后再向前看,生活中有不少精彩风景的。”
话说日本祭奠死人的节日是什么啊?自觉说错话的渡边凛没有长篇大论,也懒得多安慰,见菜菜子和美美子没有反驳,他继续道:“把你们所有家人的姓名、特征和表面身份告诉我吧,让我能有时间把他们一一处理掉,愿意摆脱诅咒师身份的就和你们一样立下束缚,不愿意的我就抓回高专。对了,这是今日限定,如果你们今天不告诉我,以后我遇到那些诅咒师,就不会给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菜菜子轻哼一声,不想做这种叛徒的勾当,而美美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假如我们告诉你这些,能不能、能不能把夏油大人的遗体还给我们。”
性急的菜菜子本想打断美美子,但听完后,沉默地看向渡边凛,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的光彩。
遗体?渡边凛想了想,觉得五条悟应该会答应,问题不大,于是点头道:“我现在不能直接做决定,但我会尽力,如果实在讨不回来,就带你们到夏油杰的埋骨地去,让你们随时都能祭奠吧。”
“唔。”菜菜子还想争两句,但美美子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
这是美美子少见的拿定主意,菜菜子抿了抿嘴,没再说话,静静地听完美美子把所有家人的信息都告知渡边凛。
“多谢。”
渡边凛全部记下后站起身,自觉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于是抿了下嘴,道:“虽然很想违心地说晚安,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你们会失眠,然后不知不觉睡去,第二天头晕地醒来,发现眼角全是泪痕,枕头被打湿了一大片,反应过来后又会哭一场,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都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呆呆地看着渡边凛,大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这就是让人又向往又恐惧的成长,是苦痛和挫折堆出的经验,很多人会在这样的打击中永远失去自我,活得像行尸走肉,觉得人生了然无趣,但人生可以比任何人想得都要波澜壮阔,都要精彩万分,所以无论是我,还是你们的夏油杰大人,都不希望你们这么放弃自己,去寻找新的生存意义和目标吧,当你们不依赖他人而活后,你们才算是有了自我。”
渡边凛两只手分别按住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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