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身子里那些颓然抒发出来一般,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将额头抵在孟奕白胸膛上,翻着白眼囫囵道:“就说让我上一边去,看着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这些?”前因后果如此简单,孟奕白倒有些意外,“凭着你的粗心大意,应当不至于这般生气才是。”
不仅是他疑惑,叶小清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就连他说她粗心大意都懒得去争辩了,她先前是心大些,凭着这种档次的话想让她发个火是很难的,最多让她动个手罢了撄。
可她就是见不得别的姑娘跟孟奕白交好,特别是比她优秀的,在她的心里,她的压寨相公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别人要是有什么想法,她不介意一刀捅死。
“对了,在太平,若是杀个人……”她转了转眼珠,认真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要被逮起来啊?”
她刚刚说完,发顶就被轻敲了一下,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见得孟奕白一脸哭笑不得,“胡思乱想什么呢?”
叶小清皱了皱鼻子,显然是梦想落空了,满脸都是失落神色,“得得得,不杀不杀,我怎么敢手刃了你的小情人呢?”
“小情人?”慢慢地复述了一遍她的话,孟奕白扬了扬眉,看向她的目光一时间意味深长了许多,声音也沉了些,“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努力,寨主才会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情深不渝啊。”
他将尾音拖得很长,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像是羽毛撩过心头一般,痒得要命偿。
起初,叶小清只是仰着头老老实实地听着,没明白过来,直到他搭在她发顶的手指缠上她的发,她才隐隐觉得不对劲,连忙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出去,指着院门挤出一个字:“滚!”
怕了她说来就来的邪火,孟奕白一边轻叹着一边摊了摊手,出乎意料地顺着她的想法,连反驳都没反驳,“好好好,我滚。”
他以前可未曾有如此听话过的时候,叶小清狐疑地看着他,正当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见得孟奕白仰头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听起来说不出的哀怨。
“数九寒天,果然是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他幽幽地说着,话语里掺杂了一些可怜意味,“这手都冻麻了,若是风寒可就麻烦了,不知回去喝些姜汤能不能暖下身子……”
他近些时候整日都在忙碌,今夜还特别来她的小院子找她,说不准在外面待了多久。
再者说,太平不比江宁,冷了不是一点半点,他最是怕冷,以往都要披着大氅,今夜兴许是来得急了些,只给她带了外裳,自己则忘了披上大氅,她一介武夫都有些受不住,别说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了。
万一当真风寒了,别的不说,现在太平正是乱的时候,耽误事就不好了……
想得越多心里就越慌,叶小清偷摸摸瞄了一眼正望着夜色的孟奕白,纠结了几番,还是朝他招了招手,不情愿地道了一句:“要不你先进去坐坐吧,暖和一会再回去。”
她说罢,孟奕白将目光挪到了她身上,微微一笑,欣然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进了她的房间,
不放心一般,叶小清赶忙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又补充了一句:“就一会,一小会会啊!”
幼时,每当她不好好听话的时候,爹爹娘亲都会用山上的野狼来吓唬她,说是只要是不听话的小孩子都会被狼吃了,所以在她心里,狼是极其危险的动物,见不到还好,若是见到了,一定要绕着走。
可她就是学不聪明,面对孟奕白这种大尾巴狼,次次都会被他莫名其妙地钻了空子,次次都会毫不知情的引狼入室。
窗外明月高悬,月光极其干净,像是水洗过一般流淌在地面上,天地间一片寂静,仿佛一草一木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叶小清趴在床榻上,双手撑着腮,翘着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摇晃着的双脚终是慢慢地停滞住,她咬了咬嘴唇,侧过头去,望着闭着双眼正休憩着的孟奕白,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落在他面上,柔和且明亮。
瞧见他的长睫时不时颤一下,她就知道他还没睡着,不由得悄声问了一句:“你说,若你和宁之婉在一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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