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但很快就感到了倦意浓浓。
不过,在意识快要淡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近几天里一直在心里徘徊的疑问:“为什么你要一直拒绝我的求欢呢?”
克莱因:“……”
虽然他没有和人谈情说爱的经验,但这种话是该这么直爽地被问出口的吗?
他还在错愕的时候,半点没有腼腆羞涩的拉斐尔已经正儿八经地开始解释了:“你或许对我们的身体特征和习性都有一定误解,尽管人鱼族有很多地方和蛇类很相似,譬如都有被鳞片覆盖且具有攻击力的长尾,又都比较偏爱阴凉潮湿的环境,可这不代表在……”
克莱因:“?”
拉斐尔停顿片刻后,充满遗憾地轻咳了一下,幽幽地说:“我只有一根,也没有倒刺,你应该不会太疼的。”
克莱因:“……………………”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拉斐尔还是很高兴自己把这个最关键的误会给麻利地澄清了,心一放松,很快就顺利入睡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克莱因早就不见踪影了。拉斐尔坐起身来,用几分钟清醒过来后,回忆起昨晚的事,还是选择先去联系泰伦碰碰运气。
泰伦是在给皇家军校的三年生上公开课时接到拉斐尔通讯的,对外公开的那只通讯器早被设置了静音,响起的是联系人少得两只手数得过来、却个个是惹不起的大哥的内部那只。在看清楚申请接入信号的名字时,更是连课都赶紧中止了,匆匆跑了出去,不忘将随身携带的声波屏蔽仪黏上:“我是泰伦,拉斐尔吗?”
拉斐尔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细心地听出他声音有些急促,问清楚情况后,非常温和地致了歉,表示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让他先忙完再说。
这好得过分的态度,直让最近在任意妄为的陛下那里吃尽了苦头的泰伦听得既是热泪盈眶,又是神清气爽,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放缓放轻了几倍:“不用担心,还是请你先说吧。”
拉斐尔直截了当:“虽然现在才说或许太迟了,还是想麻烦你取消掉那几颗渡假星的过户。”
泰伦本还想就他们的关系进展神速来调侃几句,不料提起的是这件事,在不清楚陛下安排之前,他故作为难道:“这我倒是真没办法,相关手续早就完成了。”
拉斐尔不禁失望:“居然这么效率吗。”
当然了,谁敢耽误皇帝陛下给未来的皇后送定情礼物。
即使这么腹诽着,泰伦仍是不动声色地劝了几句:“没事没事,反正管理费照样从老账户上扣,而且普兰尼特星的婚姻法于财产这一方面的条款十分完善,无论户主是谁,都不会产生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影响的。”
拉斐尔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在他看来,这种极有吃软饭嫌疑的举动完全是不可容忍的,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该对妻子做出的事。
可一味拒绝的话,不说克莱因不会允许,这种态度本身也是很伤人的。
他这么一走神,就错过了泰伦接下来说的话,等到对方问他是否同意了,拉斐尔才反应过来,只得歉意地请他重复一次。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泰伦直爽道:“就是明天晚上有一场比较正式的聚会,要是你愿意的话,请当某个人的舞伴吧。”
拉斐尔会心一笑:“克莱因的吗?”
泰伦也笑了:“当然,看来这人选方面确实没什么神秘感可言呢。”
拉斐尔爽快地同意了:“我很乐意,但要恶补相关礼仪和必知事项的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泰伦根本没把这个当过问题,哈哈笑道:“要是你愿意接受一些小小的指正是再好不过了,要是你不愿意的话,也无关紧要。”
他这话是体现出了普兰尼特星身为绝对霸主,在任意其他星系的来宾面前都能从容展示的傲慢,别说在出类拔萃的外形和气质上拉斐尔就能轻松胜任,就算是个其貌不扬的草包,单凭他即将登上的崇高位置,拥有高贵出身的来宾也得真心实意地奉承他。
拉斐尔则把泰伦的话误解为‘因为克莱因的身份不是那么举足轻重,所以他作为舞伴也不需要太紧张’了。
于是他心态平和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