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勉强打起精神:“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吗?”
他说:“没办法,这蜘蛛丝太粘人了,撕不开扯不烂。”
白盏觉得他很奇怪,一般人被困在这种地方,像一只虫子一样等死,不应该会很绝望吗,这人怎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要死的不是他一样。
她直觉他隐瞒了什么,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陌生人掏家底,白盏决定先和他套套近乎。
清了清嗓子,她状似自然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虽然看不到人,但你的声音还蛮好听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盏深谙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套路,上来就先夸一句,让对面没办法拒绝你的套近乎。
而且她夸的不会太生硬,这人声音确实很好听,如初冬的叮咚泉水,泠冽而清脆,十分入耳。
果然,男人语气愉悦,立马就回答了她:“谢谢夸奖,我叫毕峥,你又叫什么?”
白盏老实道:“我叫白盏。”
毕峥小声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你年纪不大吧?”
这次白盏撒了谎:“十七岁了。”
十五岁听起来太小了,没有人会愿意对一个小孩子说大事儿,关键时刻要给人可靠的感觉,虽然十七岁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她在往大里说就不太像了,容易穿帮。
毕峥:“诶。”
他这一声搞得白盏有些心虚,虽然没说什么,但总感觉被他看穿了,心里开始打鼓,要是一开始就失去信任,接下来就很难真诚相交了。
十五岁和十七岁……差距应该不大吧,他有没有看到过她的脸?
“你别害怕,蜘蛛要吃也是先吃我。”他转移了话题,估计是以为她在害怕,很好心地说了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白盏扯扯嘴角:“谢谢。”
“不客气,”毕峥打了个哈欠,“你为什么会被蜘蛛抓到,它们从来不会主动跑出去抓人,你应该是自己闯进来的吧?”
白盏被捆得很不舒服,有些心烦意乱:“对啊,傻乎乎地以为能赚大钱,什么都不知道就闯进来了,不论对于兔子们来说还是蜘蛛们来说,我都是个私闯领地的坏人吧。”
“兔子?”
“来的时候遇到了一族巨嗜兔。”白盏把她怎么到这儿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越说越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像个蠢蛋。
唐立奇说的对,她不仅自己蠢,还要带着别人一起犯蠢,蠢透了。
毕峥大概很爱笑,又或许是在年纪不大的少女面前不设防,总之边听边笑,和白盏的低气压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太有趣了,”他总结地评价,“还好你来了,陪我聊聊天,不然我实在是无聊极了。”
白盏气闷,原来自己就是个解乏的。
“反正你都快死了,无不无聊有不有趣不重要了。”白盏被他的氛围感染,说话也毫无顾忌起来。
“我都在这里十多天了,”毕峥笑道,“蜘蛛不会吃我的,它们很嫌弃我的。”
白盏愕然,这人被困在这里十多天了,居然还生龙活虎没有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