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心柑这病没得救,慌了心神自乱阵脚了。
所有理智都在刹那间归位,苏清月又回到那个无比清醒的自己,强大又强悍。
“没去哪儿。”她一瞬变脸,笑着朝白承允摇摇头,“既然艾瑞克杨也说心柑没事了,那这边我来就好了。你先回去忙吧。”
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总会不自觉地上瞟或者来回乱晃。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那双看左看右就是没有直视他的双眼,不动声色地“嗯”了声,“我会派几个人过来,有什么事,你可以找艾瑞克杨。”
“好啊。”苏清月脸上的笑容更加洋溢,就差没在身上写满“轻松”两个大字,“那我就先谢谢你咯。我还有好多设计图得赶出来,自己一个人照顾心柑,确实有些吃力。那我先回病房陪心柑去了,不送你了。”
话落,苏清月朝白承允挥了挥手,转身朝病房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闪入病房消失不见,白承允才慢慢将手插在裤袋里,微微侧身看向冷苍:“去找艾瑞克杨。”
十五分钟后,仁爱医院地下车库。
艾瑞克杨脱下白大褂后,整个人风流的恨不得立即化身蝴蝶飞进花丛里。他闲散地出了电梯,扫到黑色布加迪外站着的冷苍时,又晃晃悠悠吹着口哨走过去。
“怎么?”艾瑞克杨朝冷苍抛了个媚眼,“你家主子找我什么事?”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是要去夜店嗨一晚上?
冷苍一个比钢筋还直的直男,在艾瑞克杨扑过来时,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得倒退了一大步。
若不是艾瑞克杨是白承允的朋友,冷苍的军体拳可能早已压抑不住灵魂的骚动了。
他强忍着上头的味道,回道:“先生在车里等您。”
艾瑞克杨借着黑色车膜风骚地理了下十斤发胶的发型,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干什么啊这是?神神秘秘的,搞地下党接头?还得让我跑地下来。”
他说着,人坐在了白承允身旁。
白承允缓缓抬起黑眸,俊颜上的表情极淡,“苏清月怎么回事?”
呵,还以为这位爷是想通了想去放肆人生,敢情还禁锢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呢。
艾瑞克杨挑了挑眉,故意道:“她没跟你说?”
白承允默而不语,车厢里开始窜出极强的冷空气,像是随时能变成一把利剑,只要艾瑞克杨哪个字没用对,就会戳到他身上。
艾瑞克杨可是“吓大”毕业的,他毫不care白承允的冰冷,继续恶意满满:“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说了。你知道的,保护病人隐私,是每一个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话音刚落,艾瑞克杨听到了刀锯斧钺齐齐奏响的声音。
他还以为白承允能把自己踹出去,结果白承允只是收回了眼神,捞起旁边的电脑。
艾瑞克杨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心柑的病例。
他表情一僵,随即跳了起来:“你特么又黑我电脑?”
上次白承允黑他电脑时,顺带着把他几个G的“成长道路上的人生导师”视频给删了个一干二净,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