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暂时还不能确定。等苏女士醒了后,我们会再给她做一次更详细的检查,一定确保万无一失。”
白承允的脸色这才缓了缓,“给她包伤口的时候注意着点,别留疤。”
烫伤烧伤最容易留疤,现在的苏清月虽然不会去在意那些疤痕,但如果一不留神发展成增长性烧伤痕,对她以后的健康也会产生影响。
张建龙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我这就去吩咐,一定会给苏小姐用最好的药。”
说完,人麻利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白承允。
苏清月还在昏睡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白承允看着她沉静的样子,思绪渐渐被过往代替。
十几岁时的苏清月,身体几乎可以称之为流感的风向标,通常都是流感还没迈进湖城,她就已经中招了。
又是一次感冒,苏清月脑门上贴着张退烧贴,吸着鼻子借机卖惨:“承允,我觉得我好不舒服啊,头也疼眼睛也疼手也疼,但你布置的作业我还没有完成。我要是不写完,就是辜负了你的一片栽培之意,浪费了你的苦心,亵渎了你对我的好。这不行的,快扶朕起来,朕还能战。”
那一脸坚定的表情,不像是要去做试卷,而更像是个要去赴死的光荣烈士。
这一手“以退为进”倒是玩的挺熟练。
白承允难得好心情地弹了下她的脑门,唇角勾一抹愉悦的浅笑:“看在你这么用功的份上,化学卷再加三张。”
苏清月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没等到白承允可怜她放她一把,反而还增加了作业量?
她“嗷呜”哀嚎了一声,“你对着我一个病人,还妄图用美男计给我加作业,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白承允夹住苏清月点在他心口上的葱白指尖,挪开,“没有良心。”
“你!”苏清月气鼓鼓地像只池塘边的小跳蛙,“我不管,我生病了,就是不想写。你也不看看我发烧到多少度,再写那么多作业,万一昏迷了怎么办?人家睡美人还有个王子去吻醒她,我呢?我要是昏睡了,你又不肯亲我,我岂不是要睡到老了?”
那时候苏清月已经在他身边追逐了很长时间,可他确实没有碰过她一次。
白承允不难听出,这一次苏清月也是在壮着胆子试探。
他敛了神色,“随你。”
记忆的最后,是苏清月黯淡下来的眼神,和再也提不起来的精神。
此时。
苏清月昏睡在了床上,或许下一刻就会醒,但白承允却莫名地想到了那个夏天,苏清月委屈巴巴想说又不敢说什么的目光。
白承允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苏清月的唇上。
之前流出来的血迹已经被护士清理过,她的脸又恢复了干净,但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她周身泛着樱桃红色。
平日里极其漂亮的颜色,现在却成了危险的催命符。连那双唇瓣也不正常的嫣红着,因为水分的缺失,微微起了皮。
白承允的长指落在了那双唇瓣上,轻轻摩挲着,黑眸渐渐落入几不可察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