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怕被骂无能,但也得硬着头皮上,“苏女士是被毒蛇咬了,根据种类不同,血清也要不同。在没有确定是哪种蛇前,贸然给她注射血清,很有可能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白承允神色严肃了起来。
苏清月被咬时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等他赶到时,蛇已经不见了。现在再去找那条蛇,偌大一个悠然山庄,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
白承允沉吟了几秒,出声道:“冷苍,去找湖城最权威的动物学家。”
既然没人知道那条蛇的样子,医生也无法辨别,那只能寄希望于动物学家。
冷苍应声离去,边开车边用语音搜索动物学家的地址,一脚油门到底。
白承允在冷苍走后,进了帘子里面。
病床上的苏清月完全没了意识。她的伤口周围全是黑紫的颜色,整条腿肿胀着,之前的鼻血也发展到眼睛和嘴角都开始出血。
一个半小时前,她的肌肤还是羊脂玉般透着滑润的光泽。可是现在,她周身泛着淡青色,像是没了声息般,死气沉沉。
白承允忽然就想起一部电影。
是苏清月缠着他看的,电影的结尾是反派中了毒后七窍流血而死。
苏清月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嫌弃地直撇嘴:“要是我死成这个样子,那我宁愿做个孤魂野鬼。死得这么难看,我哪有脸再投胎,再去找你啊。这样我下辈子就不能再嫁你了。”
此刻。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脸上的血迹,朝护士伸手:“消毒棉。”
小护士冷不丁被cue,还是被白承允,她脸红了下,怯怯地把托盘递过去:“白、白总,给您”
白承允沾湿了一块棉花,用镊子夹住,轻轻地在苏清月的嘴角和眼角擦拭着,将她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清除干净。
连污渍都没有放过。
小护士没想到白承允要消毒棉是要做这个,她看着白承允隐在背光里的侧脸,竟从那冷峻的气场里,看到了一丝专注。
那是一种深沉难懂的情愫,像是温柔,却又转瞬即逝,让人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动物学家很快就来。
专业的工具下,动物学家测量了伤口上牙印的距离,又看了牙印的形状,最后确定道:“应该是尖吻蝮,就是我们常说的五步蛇。这种蛇非常凶狠,并且善于主动袭击。人一旦被咬,症状发病凶,全身出血,伤口剧痛,甚至还会组织坏死。快给病人注射相应血清吧,这个毒,耽误不得。”
白承允听到“伤口剧痛”时,回头看了苏清月一眼。
从被咬到昏迷,这个女人一声都没吭,他们以为她没事,原来她一直是在咬牙忍着。
这身硬骨头,永远都没有服软的时候。
医生急忙准备血清去了,动物学家又在苏清月伤口上看了几眼,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照理说,苍岚山一带不应该有尖吻蝮的啊。这蛇是怎么上山的?还是在定期会洒驱蛇药粉的度假山庄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承允瞳孔里骤然刮起风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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