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是对她够客气了。”
“你!”苏伯年一激动,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旁边的监视仪,跟着滴滴响起警报声。
病房内的三人顿时慌了,郭淑玲腿软跑不动,苏芸芸只会张着嘴巴大惊失色,还是苏清月当机立断,起身按了呼救铃。
主治医生张中平很快领着一串人进来,又是加药水又是平复心率,忙活了一通,苏伯年的情况才又稳定下来。
张中平摘了口罩,言语之间颇为不满:“病人经历了这么一场病,没有留下口眼歪斜之类的后遗症,已经实属万幸。所以我多次强调一定要让他心态平和切勿情绪激动,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做家属的都做不到吗?”
郭淑玲和苏芸芸被训的嗫喏着不说话,苏清月主动道歉:“张医生,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辛苦你们了。”
随着心柑连续两次住院,就算白家没有正式表态过,但苏清月母女在仁爱医院的地位,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
所以张中平也不好说什么,只沉声道:“苏女士能注意最好,病人的情况,实在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们知道的。”苏清月客气地送走了张中平等人,回病房时,郭淑玲和苏芸芸的眼神,依然满是怨忿。
但好歹是没有再出声怒骂了。
苏伯年经过这一折腾,眉宇间的疲惫又多了一层。
他无力地掀着眼皮,示意郭淑玲将他的氧气罩拿开。
郭淑玲不愿意,声音带了哭腔:“医生才刚走,你就摘氧气罩。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大,非要折腾没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苏伯年连摆手,都要喘三口气才能做完。
郭淑玲不给他摘,他就自己来,可手才抬起来,又“啪嗒”一下,掉了回去。
郭淑玲又气又恼,哭着妥协,上前把苏伯年的氧气罩摘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
嘴上强硬着,可眼底的关切,又实实在在骗不了人。
苏伯年先看向苏清月:“你没告诉他们,你不知道那个捐肝人是我?”
苏伯年好歹也为人师表多少年,他看到妻女对清月的恨,已大体能猜出是什么原因。
没等苏清月回答,他又转向郭淑玲母女,“从开始筛查肝型,我就没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最后清月签心柑的手术同意书,她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安排,和清月一点关系都没有。芸芸,跟你姐道歉。”
这话之前苏清月说的时候,郭淑玲和苏芸芸是半个字都不相信的。
可现在连苏伯年也这样说了,母女两人,不得不相信。
苏芸芸哑了哑,但神情里还是不情愿着,人也不说话。
眼看苏伯年又要发火,郭淑玲连忙扯着苏芸芸到苏清月跟前:“清月,之前你大伯那个样子,我和芸芸都吓坏了,以为他……所以对你的态度也恶劣了些,我们、我们向你道歉,你原谅大伯母好不好?”
苏芸芸下意识喊了句:“妈,你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