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清月也不说破,只面色平淡道:“没有不舒服,来这边只是有点事。我先走了。”
秋思萍眼底的笑倏地冷却下来。
这个苏清月,明明就是女儿在医院里住着,还住在顶楼SVIP层。可她都问出口了,苏清月竟然还跟她装蒜?
真以为老爷子看中那个爆炸头,她苏清月就能再次嫁进白家?
哼,算盘打地这么响,到时候连带着白承允都被她拉下泥潭时,可别哭得太狠。
秋思萍没阻拦苏清月的离去,她本来就不想和她多交流。
倒是沈小雅,在苏清月转身后,又喊了声:“清月姐,等一下。”
苏清月再次停住脚步,这次,她望向沈小雅的眼神里装入疑惑:“沈小姐找我有事?”
沈小雅局促地笑笑,长长的睫毛微垂着,在她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妈,我好久没见清月姐了,和她聊两句。您和吴妈先回车上吧,我很快就来。”
秋思萍不知道沈小雅和苏清月有什么好聊的,只意味深长道:“那你小心着点,检查累了一上午了,可别出什么差池。”
沈小雅乖巧应声,目送秋思萍和佣人们离开后,转头道:“清月姐,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我思来想去,觉得我们真的不太适合做朋友。”
苏清月:“???”
沈小雅叫住她就为了说这个?
可问题是她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苏清月莫名其妙,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心柑应该醒了。
“沈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她无所谓。
沈小雅见自己的话丝毫没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瘦到青筋暴起的手不甘心地搭在凸起的小腹上,眼眶倏地红了。
“苏清月,难道你都不会心里难安吗?”她眼泪婆娑地望着苏清月,心里的委屈如涟漪般一层层泛开,“因为你,成谦被遣去了非洲,我大着个肚子,却没有丈夫陪伴。将来孩子出生,他的爸爸能不能赶回来都不一定。而我,在床上躺着那么多天,躺得骨头疼了也不能下床。我们受了这么多苦,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道歉吗?”
这圣母的调调也是醉了。
她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呢?
可以甩锅,但也别甩成这样好吗?
苏清月噙着笑,双手抱胸看着对面的沈小雅,“沈小姐,请问你说的这些事,有哪件是我亲力亲为的?我把刀架在白成谦脖子上逼着他只喜欢我一个逼着他为了我跟家里闹,最后只能被遣去非洲?还是说我阴魂不散天天在你面前出现,插足你的家庭,最终导致你胎像不稳只能躺床上保胎?”
沈小雅的泪掺进了几丝彷徨,“这些……”
“你也知道,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对不对?白成谦是个人,是个有自主意识的成年人,我左右不了他的喜欢。我能做到的,就是拒绝他,远离他,对他的感情绝不回应半个字。我苏清月不敢说这辈子没做过错事,但我也敢保证,在对成谦的感情上,我绝对从来没有利用过他半点。我敢确定地说我对他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私情。既然如此,沈小姐对我的控诉,是不是太冤枉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