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了下来。
噩梦中,仿佛有一束光,洒在身上,驱散寒风。
尚承渊仍旧在低声哄着,直至青稞睡的安稳了也没有停下。
有些话,在她醒着时不能说出口。
不是隐瞒,是还不到时机,也是他没有想好该怎么对青稞说。
长夜漫漫,青稞睡醒时还是夜。
被尚承渊抱的很紧,很暖。
梦中断断续续的碎片,磨的人难受。
接触了一个溺亡的案子,竟然梦到尚承渊溺亡。
青稞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梦到什么不好,偏梦到这么不吉利的一个梦。
迷信的说法做的梦不好好像折射现实,那迷信里是不是还有破解的办法?
事关渊爷,青稞想迷信迷信。
零零散散的梦,虽然模糊,但想到就不舒服。
她得翻翻手机上网查查,看做了个不好的梦怎么破。
刚一动,尚承渊便睁开了眼眸。
“醒了?”
“渊爷……”
“好点了没有?”
“好多啦。”突然间,心里的那一抹难受也消失了。
只因为他一句低柔的问候,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渊爷这样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梦出什么事?
“有没有饿?”
“没有。还是想睡。”
“嗯。”
青稞在尚承渊怀里蹭了蹭,她得做个好梦,把那个噩梦忘掉。
渊爷不放心,还是问道:“做噩梦了?”
“是美梦,梦到解剖你好吧,这算实现愿望。”
尚承渊低笑一声,也不知有没有相信。
尚承渊,我不想实现愿望了,这辈子都不想了。
“晚安。”青稞突然凑到尚承渊脖颈上吻了一下,动作轻的像是不经意蹭到。
尚承渊眸中滑过一抹光,照常将青稞的小动作视作失误,这小家伙现在难得没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亲他应该不可能。
青稞太慢热,想让她主动有点难度。
放轻呼吸,青稞小嘴抿成了一条线,在渊爷面前做什么事都有难度。
她得想办法把渊爷弄到手,先不结婚的那种。
这么想想她是不是有点像人贩子?
不管,得把渊爷弄到手!
结婚得等到她成为一名医生,做不到同他并肩而立怎么做尚夫人?
不求能达到多高的高度,但她的事业要先起来,才能做好尚夫人嘛。
青稞心里已经敲定了主意,这次回去后她要加倍努力了,协和是个吃人的地方,老油条那么多,新医生想混出头很难,但她要朝着同渊爷并肩的方向努力,难也要闯!
后半夜,青稞睡的极好。
罕见的邵康也没有早起,鸡鸣狗叫也没催起来哪个勤奋的人。
日上三竿,第一个起床的人竟然是谈潇。
出任务到后半夜,其他人确实都很累了。
等青稞爬起来的时候,谈潇正抱着手机郁闷。
“破地方,信号都那么差。”
可不是吗,青稞能说她一醒来就翻手机,上网查做个不好的梦怎么破,要不要来场法事或者超个度什么的,结果愣是没一点网什么什么都查不出来!
一想到那个梦就不是滋味,忍不住去想万一渊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