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让我入伙跟他们一起偷东西,我进了,他们又不相信我,我把偷到的所有东西都交出去,还要被他们扒光了搜身。”
付阮胸闷,封醒的过去,她没有仔细问过付长康,只知道是付长康和付长毅从缅甸带回来的,孤儿。
封醒却还没说完:“一帮男孩子,扒了也就扒了,但不光要搜外身,还要搜内身,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会被暴力检查。”
付阮捏着酒杯,从胸闷到不呼吸。
封醒脸色很淡:“我说过一百次,‘没了,所有东西我都拿出来了’,没有人相信,那时候我就知道,信任不取决于清者自清,只看身边站着的人是谁。”
付阮一声不吭,封醒拿着酒杯道:“我要去夜城,不光为你,也为我自己,有些事,只能信任的人去做,跟做什么没关。”
付阮要倒酒,手刚伸出来,封醒拿起醒酒器给她倒上:“怕什么,又不是不回来。”
付阮:“谁怕了?”
封醒:“你要承认舍不得我,我考虑一下不走了。”
付阮想都没想:“我承认。”
封醒黑色的瞳孔中明显跳出惊诧,没想到付阮真的会承认,这么肉麻的话,她应该这辈子都说不出口。
付阮直视封醒:“我承认了,该你了。”
封醒足足愣了四五秒,表情才稍微恢复如常:“蒋承霖倒也干了件漂亮事,能让你不死鸭子嘴硬,真不容易。”
付阮眉头一蹙:“我说你,你说什么蒋承霖。”
封醒:“我早就想去夜城,你一直在赌气,我怕临时换个人再被你吓跑了,蒋承霖今晚也算尽早救我于水火。”
付阮完全黑着脸,封醒这是打定主意要走,往沙发后一靠,付阮好多年不耍一回赖:“那我从现在开始生气。”
言外之意,封醒可以不用走了。
封醒嗤笑一声:“你跟我整这套没用,我又不是蒋承霖。”
付阮瞬间抄起靠垫甩过去,封醒一把接住,付阮又扔了第二个,他手里拿着酒杯,用胳膊挡住,付阮最知道怎么让他抓狂,突然放下酒杯把沙发上所有的白色靠垫一股脑地朝茶几对面扔去。
封醒没有三头六臂,侧身护着杯中红酒,主要怕红酒洒在靠垫上,眼看着靠垫一个个从他身上掉在地毯上,封醒肉疼,靠垫就应该在沙发上,怎么能掉在地上呢?又得重洗。
付阮在封醒家里待了三个小时才走,封醒喝倒了,付阮想把他塞进Rose睡的狗窝里,但是Rose睡的太香,她也不好意思吵狗睡觉。
回到自己主卧,付阮拿起手机,上面又是微信又是未接,划都划不完,未接电话显示的都是同一个人,蒋承霖,最近一个是一分钟前打来的。
付阮正迟疑,屏幕又亮了,蒋承霖来电。
略微迟疑,付阮接通,不冷不热:“干嘛?”
蒋承霖说不上急还是怕:“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