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嘴馋,以粥诱敌,真真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技术。
付阮也没别的能耐,专治文化流氓,“何必等早上,现在就做。”
蒋承霖一时恍惚:“做什么?”
付阮以为蒋承霖是故意的,斜了他一眼,蒋承霖睨着付阮,几秒后道:“我哪种都能做。”
付阮打从心里不服,一瞬间有种冲动,想约蒋承霖去酒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可再一想,这不正中蒋承霖下怀嘛,他怕是巴不得等她说出这句话来。
想着,付阮伸手一推蒋承霖,翻身欲起,蒋承霖趁势在她脸颊亲了一口,不轻不重,也没声音,可付阮一瞬从头皮麻到指尖,起身后她头也没回,大步朝红色摩托车走去。
蒋承霖随后撑地起身,先拍手,再拍衣服,之后是裤子,走三步拍五下,活像个鸡毛掸子,付阮看不见,但是听得到,想起蒋承霖在于记躺在地上的画面,走着走着,她突然原地调头。
蒋承霖正蹙眉拍着身上看不见的灰,慢半拍停下,朝付阮看去。
付阮:“你是抗酒精体质?”
她表情没有喜怒,声音也是不冷不热,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喜欢吃草莓】
蒋承霖看着付阮,两秒后道:“是。”
付阮:“在于记和滨海,你都是装的?”
蒋承霖:“我在任何地方说喝多,都是装的。”
不等付阮出声,蒋承霖反问:“你是千杯不醉?”
付阮:“一千杯没试过,不醉倒是真的。”
蒋承霖勾起唇角,月光和路灯下,他的面孔格外清晰,笑着笑着,他开口道:“碰上‘同行’了。”
付阮:“互相切磋。”
蒋承霖:“什么时候再切磋一场?”
付阮:“我饿了。”
蒋承霖笑着,温声道:“我给你煮粥。”
回去的时候,蒋承霖赖在付阮的摩托车后座,理由是之前被她追着跑的时候崴脚了,付阮信他个鬼,可又不想废话,就当花钱买个消停。
不是蒋承霖故意要怎么样,实在是这种赛级摩托,本来就花里胡哨,位置并不宽敞,付阮一个人骑叫飒,蒋承霖一个人骑叫酷,可是飒跟酷放一起,就是挤。
蒋承霖不是大姑娘,不能侧身在后面坐着,他就中规中矩的骑在摩托车上,手也是很绅士的揽在付阮腰间,就这么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动作,可当车开起来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付阮隐约觉着尾骨后不大对劲儿。
她怕自己想多了,又怕自己想少了,继续开,她不舒服,停下,蒋承霖未必舒服,想来想去,付阮什么都没说,反正她不舒服,蒋承霖也别想舒服,损人不利己这事,她从前不会做,但如果身后是蒋承霖,她豁出去不利己。
蒋承霖也戴着头盔,热,中途他掀开透明面罩,车速加快风速,风卷起他额前的刘海儿,蒋承霖大声喊:“付阮,我好中意你!”
付阮正在过弯道,心一颤,手一抖,险些没翻车,蒋承霖赶紧用力搂住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