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多的第一反应。
许多昨晚就听到风声,付阮一个人开船回来,小龙带人去海上把蒋承霖带回来的,凌晨蒋承霖又魔怔似的,穿着睡袍拖鞋跑到楼下厨房煮宵夜。
十分钟前,小龙进了蒋承霖的房间,而后不久,几个人把蒋承霖一起架进电梯,匆忙赶去医院。
瞧着付阮好端端地站在眼前,除了脸色稍微比昨天差一点之外,许多看不出她哪里有问题,需要这么折腾蒋承霖。
压下心里不爽,许多回:“四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的烧,整个人都烧脱水了,在酒店治不了。”
许多心想,但凡付阮问怎么搞的,他就敢把所有事都摆到台面上讲。
付阮爽快:“你去吧。”
许多没出息,下意识道:“谢谢四小姐。”
许多走后,沈全真关门跟付阮往里走,沈全真纳闷儿:“大头也发烧了?你俩昨晚干嘛去了?”
付阮往主卧走,头也不回的说:“开船钓鱼,他掉海里了。”
沈全真没想过自己在二十六岁的年纪,还能听到这么弱智的答案,一眨不眨地问:“是撞到冰山了,还是鱼太大给他拽下去的?”
付阮:“后者。”
沈全真嗤了一声:“那你呢?”
蒋承霖掉进海里发烧,付阮为什么发烧?
付阮一边脱衣服一边回:“我被吓到了。”
沈全真被笑到了,笑了几声后道:“你是害怕蒋承霖怎么还没淹死吧?”
付阮脱了背心长裤,迈步往浴室走:“你收拾一下。”
沈全真:“干嘛?”
付阮:“合作伙伴病倒了,你都不去看看,还是人吗?”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沈全真一门之隔,扬声道:“自己病都没好就去看别人的热闹,你是真敬业!”
……
一小时后,同样戴着墨镜的付阮和沈全真出现在医院走廊,门口保镖隔着几米远,看到付阮,当即想到昨晚在海上找到蒋承霖的时候,蒋承霖在抬头看星星,那画面要多唯美,就有多孤单。
正欲黑脸,瞥见付阮手里拎着个保温壶,保镖一瞬心软,算她还是个女人,还有点良心。
提前敲门跟里头打了声招呼,付阮和沈全真走近时,保镖打开门,直接放两人进去。
病房不大,进去左手边是洗手间,再往里就是病床,付阮第一眼看到躺靠在病床上,正在挂水的蒋承霖,沈全真第一眼看到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乔旌南。
蒋承霖目光落在付阮脸上,轻轻勾起唇角:“你怎么来了?”
付阮看到蒋承霖发白的脸色,听到他有些无力的声音。
沈全真的重点在于:“我不是人吗?”
乔旌南开口:“你这么早就醒了?”
要说蒋承霖的声音只是微微沙哑,那么乔旌南的声音,濒临哑巴新娘,活像是被人放在大军前喊了三天三夜的冲锋号,哑地让人想笑。
付阮始料未及,当即呵了一声。
这让气氛更加微妙,沈全真也憋不住笑,可她又不想在乔旌南面前笑,用尽全力忍着。
直到蒋承霖开口:“要不你俩出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