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旌南眼神瞬间从戏谑切换成正式,片刻后说:“赵家够能的,一边叫蒋承文去追付阮,一边背地里供着地安制药,这是想脚踩多条船。”
蒋承霖:“光凭一个地安制药和一个一线尾的房地产公司,一起拿走规划局两个名额,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支持。”
乔旌南:“赵家在规划局里肯定有人,我前两天也跟治笙通了电话,现在连他都没法确定评委名单。”
说完,乔旌南想起之前聊的话题:“你是因为赵家才怼那女的?”
蒋承霖:“不然呢?”
乔旌南讪讪,他哪知道地安制药背后是赵家,还以为蒋承霖是为了付阮。
蒋承霖看出乔旌南心中所想,不咸不淡:“连你都这么想就对了,现在我们三家合作,最需要的就是外界以为我们随时随地都会一致对外的情意。”
微顿,蒋承霖补充:“如果不是亲情,友情也行,爱情最好,没什么能让热恋期的男女分开。”
乔旌南没蒋承霖那么多花花肠子,他下楼去找沈全真是真心的,哪怕付阮在,他也还是担心沈全真吃亏,毕竟付阮一身的本事,而沈全真空有一身的脾气。
可听蒋承霖一席话,乔旌南忍不住微微眯起视线:“我突然很好奇,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会怎么对她,你会骗她吗?”
蒋承霖不答反问:“你骗没骗过沈全真?”
乔旌南登时就不好奇了。
蒋承霖:“都是成年人,别说爱你就不会骗你的鬼话。”
乔旌南心里堵得慌,想他从前没少骗沈全真,倒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而是有些事儿不说比解释更方便,他一直以为爱情就是问心无愧,可后来当他百口莫辩时,乔旌南才恍然大悟,原来爱情最需要的,是对方的信任。
信了,百无禁忌;不信,狗屁不是。
仰头,乔旌南把杯中酒一口干完,蒋承霖突然来了句:“我支持你追沈全真。”
乔旌南抬眼,蒋承霖的精致面孔上没有丝毫情感,只有最理智的算计:“虽说是三家合作,但沈全真能左右半个付阮,你跟她复合,对我们利大于弊。”
乔旌南眉心一蹙:“弊是什么?”
蒋承霖:“兜兜转转,还是那只嗓门大的母老虎。”
乔旌南把不爽写在脸上:“有你前妻在,全世界的女人谁配叫母老虎?你干脆给付阮申请专利得了,别说专利,你找找人都能申遗。”
蒋承霖:“我又没对付阮日思夜想,也没眼巴巴地跟在她后面求,她凶不凶不关我事,我也没准备把她娶回家里供着。”
乔旌南哼了一声:“你想娶,她也未必想嫁吧?”
蒋承霖神色淡淡:“我喜欢贤妻良母型的。”
话音刚落,蒋承霖手机响,他拿起一看,眼底飞快滑过一抹轻诧。
接通,蒋承霖声音温和:“四妹。”
对面乔旌南别提多嫌弃,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要么做朋友,要么做陌生人,如果是敌人,那真是很不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