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锋利的水果刀,割破了喉咙。
薄情幽幽睨着他:“为什么不会来?”
刚才还问她地址来着,怎么可能放鸽子。
宋恒垂眼看着锋利的刀刃:“你先把刀移开。”
薄情看出来了。
这小子明显欺软怕硬。
想要镇住他,就得比他凶,比他狂,比他狠。
薄情用刀刃拍拍他的脸颊:“不说实话,姐姐就刮花你的脸。”
“二叔被老不死的关起来了,他不可能来医院……。”
“叩叩。”敲门声突然想起。
紧接着,一扇门被人推开,穿着白衣黑裤的清瘦男人,走了进来。
“二、二叔?”宋恒仿佛听到啪啪打脸的声音。
男人约莫一米八九,身形偏瘦,墨色短发下,是一张斯文儒雅的脸,过分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温润内敛的桃花眸子,眼尾微微下垂,透着一股子人畜无害的书卷气。
薄情丢掉水果刀,一把握住他的手:“先生贵姓?”
“姓宋。”宋先生温漠勾唇。
薄情笑笑:“宋先生叫什么名儿?”
“我二叔叫什么名,跟你有什么关系?”宋恒成功拿到水果刀,有刀在手,说话也有了底气。
宋二叔温柔一笑:“小恒还小,不懂事,别介意。”
“介不介意,要看你叫什么名儿。”薄情勾了勾他的手心。
宋二叔身形一僵,轻咳:“宋昱。”
薄情的脸,猛地一沉,像握到烫手山芋一样,甩开他的手:“抱歉,我有帕金森,手抖。”
宋昱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来的路上改了名,耽搁点时间,抱歉,我现在叫宋酒,喝花酒的那个酒。”
薄情挣扎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他:“我姓傅。”
“二叔你别听她扯,她姓薄,叫,叫……。”宋恒给忘了。
“薄情。”宋酒低声念着女人的名字。
薄情冷哼,嗔了他一眼。
宋酒来到病床前:“怎么伤成这样?”
年轻漂亮的少年,两只眼都肿了,门牙掉了三颗,两边脸颊都有伤,却无形有一种……对称美。
“二叔,你怎么出来的,那个老不死的不是把你关起来,还派人看守吗?”
宋恒和他二叔的关系,似乎挺好。
薄情拿了颗柠檬,坐在沙发上剥柠檬。
“听到你受伤,这不就想办法赶过来了么。”宋酒像长辈一样,揉揉他的头:“告诉二叔,是谁伤了你?”
“是——!”宋恒动了动唇,又顿住。
他瞅了一眼正在剥柠檬的女人,谨慎眯起眼,沉吟思忖。
如果直接说出真相,二叔为了他找这女人的麻烦,她要是发起疯来给二叔一拳,那还了得。
不行!
为了二叔的生命安全,忍气吞声为先!
“是、是一块板砖!对,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板砖绊了一脚,不小心摔的。”
宋酒扬扬眉,戳戳他的伤口:“摔成这样?”
“嘶,疼,二叔。”宋恒拍开他的手,继续编故事:“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她,是她路过的时候救了我。”
“救了我”三个字,少年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宋酒转身来到薄情面前。
“你是小恒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