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
她连忙拉着薄情:“刚才那个人好像任晓。”
“他们戏都拍完了,应该走了,你一定看错了。”薄情拿着房卡来到电梯口,发现电梯停在18楼。
童蔚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
进了电梯,她突然无比确定道:“是他,准没错!身形、身高,连走路都跟任晓一模一样!”
薄情扬眉:“你观察的那么仔细,不会喜欢任晓吧?”
“没有啦。”童蔚小声辩解:“我们学画画的,很注重观察细节。”
“不如打个赌,如果真是他,明天我请你吃大餐,如果不是,你请我。”薄情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换做以前,童蔚一定说,也许她看错了。
可她突然想起,薄情在公厕里跟她说的话,心一横,第一次鼓起勇气:“好,赌就赌!”
“你输定了。”
薄情嚣张哼声,眸子里却快速闪过得逞笑意。
到了18楼。
两人飞快跑出去。
空旷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
走廊另一端,却传来熟悉男人的声音:“他在1801。”
是任晓的声音!
童蔚笑了:“我说……。”
“嘘!”薄情突然打断她,攧手攧脚跑过去,一拐弯就看见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童蔚骇然瞪大眼,直直愣住,下瞬又捂住嘴,拉着薄情跑进楼梯间!
“怎么了?”薄情一脸不解。
童蔚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薄情明显被惊到了,但下刻又猛地摇头:“不可能,他可是我偶像!”
“我真没骗你。”童蔚满眼真诚。
但薄情就是不信:“你一定在骗我,我不会相信的,除非我亲眼看见!”
童蔚很纠结。
讨好型人格,并非天生。
以前她有话就说,不藏着掖着。
直到有一次。
她看见同桌的男朋友,跟高年级的学姐进了酒店,她立马打电话。
同桌说她看错了。
她在酒店门口守了两个多小时,拍了照片发给同桌。
同桌却把她拉黑了,第二天跟别人换了座位,再也没跟她说过话。
她想不通,去找她。
同桌说她见不得别人好,说她多管闲事。
如果,薄情也这样想她,会不会以后都不理她了?
童蔚迟疑了。
谁料这时,薄情却把态度放软:“是不是我说话太重,你生气了?”
“不是,我只是……。”童蔚说不出口。
但她真的很想跟她做朋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怕你以后不理我。”
“是不是以前有这种情况?”薄情问。
童蔚没说话。
薄情正儿八经道:“我刚才态度不好,我道歉,如果事情是真的,我脱粉,但这事与你无关,我不会不理你,我就是想看清楚,让自己死心。”
童蔚这一刻明白了。
人跟人不一样。
有些人在意她的感受,有些人不在意。
童蔚突然觉得,这一刻轻松很多。
所有事都已成为过去,她也为冒失付出代价,又何必纠结,怎样做别人才能满意,活的那么低姿态。
不如,对好的记忆,心存感激,活的更轻松些。
……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