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久,听到你们在外面说话,让奴婢请你们到里面说去。”许嬷嬷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里是老夫人的院子,四姑娘不由分说就闯进来要打要骂,侯爷来了也不训斥几句,居然只顾着教训无辜的五姑娘。
都说人的心是偏的,像侯爷这么偏心的,还真是少见,难道五姑娘就不是他的女儿吗?
自从五姑娘回来,长远侯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就一直不待见。
长远侯听到许嬷嬷的话,这才想起老夫人还在病中,他瞪了卫望泞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你们两个,都进来。”方氏看了看两个女儿,心中苦涩难受,明明该是最亲密的姐妹,如今却都快要成为仇人了。
卫老夫人靠在软榻上,脸色还有些不好,精神比刚才好了些。
“娘,儿子不知道您在睡觉,吵着您了。”长远侯上前替老夫人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回头瞪着卫望泞,“还不滚过来认错。”
“侯爷,在这里就不必耍威风了。”卫老夫人淡淡地说,她看向卫歆玉,“卫家四姑娘已经够威风了,连我的院子都是想进就进,想打人就打人。”
“祖母,我……我是太生气了。”卫歆玉自知理亏,却不敢在卫老夫人面前太嚣张。
她真的是气糊涂了,忘记卫望泞一直住在德馨居。
卫老夫人淡淡一笑,“你只是生气就要打人,那以后要是大怒岂不是要杀人?”
“祖母,我再也不敢了。”卫歆玉哽咽地说。
长远侯道,“娘,您是不知道,玉姐儿在赏花宴受了委屈……”
“她受什么委屈?是被人陷害了,还是被人打骂了?”卫老夫人问道,“赏花宴上人多口杂,若是阿泞能够算准皇上何时出现,何时会吹埙,我看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难道非要被人欺辱才算委屈吗?太后因为卫望泞不许我再进宫了。”卫歆玉哭道。
“是啊,以前没有听说过阿泞会吹埙,当时宜嫔抽中纸条的时候,阿泞并不在赏花宴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抽中。”方氏说道,“不知是何人算计阿泞。”
“可她还在凉亭勾引皇上。”卫歆玉难掩心中的嫉妒,凭什么卫望泞一曲难听到极点的埙曲就能吸引皇上,她在宫里那么久,能够见到皇上的次数寥寥可数。
卫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盅重重地放下,“曹姑姑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堂堂侯府的千金,开口闭口都是勾引,一个未及笄的姑娘,竟这样不知廉耻!”
卫歆玉的脸色白,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骂得这么重。
“娘,玉姐儿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您不要生气。”长远侯忙安抚道。
“口无遮拦?”卫老夫人哼了一声,“如今年纪小是口无遮拦,侯爷且纵容她,将来祸从口出,你不要后悔。”
长远侯知道老夫人是恼了玉姐儿,“娘,我会好好教导玉姐儿的。”
“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再过几日,我便带阿泞回南岭。”卫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