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将短袄还给双云,并叮嘱她从今往后不要再拿出来穿。
双云没有任何怀疑地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卫望泞才抱着软枕躲在被子里笑起来。
终于把宋梓宏揍了!可惜,不能告诉别人,这种只能偷偷自己高兴的事儿有一点不爽。
不过,能教训一顿还是好的。
卫望泞喜滋滋地睡了个美觉。
翌日,宋梓宏欠下风流债被打的消息都被传遍了,还有御史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再看宋梓宏脸上很明显被扁担打出来的伤口,连皇上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辜负哪个女子。
宋梓宏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卫望泞在卫老夫人那里听说了宋梓宏被同僚取笑的事,高兴地多吃一碗饭。
“……”双云终于知道自家姑娘昨天干什么去了。
“姑娘,您明日就要进宫了。”双云望着面色红润的卫望泞,今天看起来这么精神,明日还要怎么装病不去宫里。
“!”卫望泞终于想起还有进宫这回事,她惊恐地看向双云,有点后悔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我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
“姑娘,您说呢?”刚刚在夫人面前还生龙活虎的,转身就说自己病了。
卫望泞抿了抿唇,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那个手镯……”卫望泞摸着自己的手腕,“陪葬了吗?”
皇后娘娘有一个从小佩戴的银手镯,上面什么纹路都没有,却是娘娘从来不离身的饰,“是,是奴婢替娘娘穿戴的,那手镯……一直随身戴着。”
卫望泞轻轻地颔,“好,我知道了。”
“娘娘……”双云脱口而出,被卫望泞抬眸一看,又急忙改口,“姑娘,奴婢原本是想要留在宫中查明究竟是谁对娘娘下毒,可是,奴婢连凤仪宫都出不去,那天皇上在凤仪宫待了许久,出来便让奴婢和双燕出宫了。”
“若是那么容易查出来是谁下毒,那就不会死了。”卫望泞低声说,凤仪宫全是她的人,即便后来犹如冷宫,想要在她的吃食里下毒也不容易。
她现在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怎么做到的。
“明日我进宫去吧。”卫望泞低声说,“说不定,更容易看出谁才是害我的人。”
那些曾经在她面前忠心耿耿的人,在她死了之后,还能够跟以前一样吗?
“万一太后……”双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太后因为恨皇后娘娘,因而伤害和娘娘长得相似的卫望泞。
“她既然宣我和卫歆玉进宫,肯定是听过外面的传言。”卫望泞笑了笑,“应付她不成问题。”
别见到赵衡就行了。
“奴婢明日随您进宫。”双云说。
“明日让白芷陪着,你就不要进宫了。”卫望泞说,太后是个心胸狭隘又记仇的人,她对凤仪宫厌恶多年,要是被她看到双云,肯定想方设法折磨她。
“姑娘,奴婢实在不放心。”双云皱眉说。
卫望泞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场面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