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好像无力躲开。
“小白!快闪开!”玉花湮一时情急,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是精疲力竭,迈着沉重的脚步就要直接蹚到入夜更加冰寒的潭水里去。
一股很大的力气迅疾地出现在她的身后,那只方才拉她上岸的大手此时正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臂,并且试图将她从水里拖出来。
“你放开我!小白不能死!”
玉花湮一边伸出另一只手要扳开荣光的手,一边仰首紧张地看向那边危急的地方,只是这恍惚一下的工夫再回头去找小雪貂,它已经不在方才那处了,她的心又是紧抽了一下。
玉花湮的眼眶里盈满了泪光,她讨厌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
她要去弄死那个该死的大家伙,它必须死!
“你冷静一下,它们不会有事的!再怎么样,终究是自己的命要紧。”荣光从没见过这样真性情的姑娘,他一直以为玉花湮是个心机很深的姑娘,她说要来山里玩,完全是以你为她想要借机接近玉墨。
可是,现在他慢慢地觉得,其实事情的背后有别的缘由。
“它们不是我豢养出来的,它们是一次又一次救了我的恩人!是我最亲的人!”使劲地扳开荣光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也不管自己的手腕是不是被荣光握得生疼,反身就要向潭水中心巨蟒所在的地方走去。
“嘭”一声闷响在后颈轻起,玉花湮只觉得仰望的视线一下子模糊、变黑,就再也不觉得疲累、浑身冰冷且哪哪都疼了。
……
很冷,冷的就像骨缝儿里在一点点地冷水冰凝。
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玉花湮似梦似醒地抱紧自己,似衣着单薄还孤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小白!回来……”
华贵的床榻上躺着持续三日还在高烧的玉花湮,此刻,她的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记挂着她的小白。
而坐在床榻边上的玉墨脸色又何尝又一代弄点好看,他的面色发白,嘴唇干得几乎要裂口子,不过不管身边的人说什么,他都执着地看着眼前这个迟迟不能醒来的姑娘。
“小公子,大夫请来了。”
下人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内室外面,他不敢进门地通传让床边坐着的人蹙紧了眉头。
玉墨缓缓地伸手探向玉花湮的额头,感到她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热了,才回眸看向外室,冷冷清清地说了两句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话:
“这次要再是个废物,你就也一起病着陪她。要是她不好了,你也得死,所有没有用的人都得死。”
“公…公子,要不…要不…咱们还是请…雁荡谷的神医……来医治这位姑娘吧!”那下人躲在帘幕后面不敢露头,结结巴巴地说着。
提起雁荡谷,玉墨就想起数月以前“小师妹芳华早逝”的消息,搁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攥紧了拳头,“天下的大夫可是死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