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出这名字的时候,这丫头总是顺从地松手,然后听命于他的意愿。
瞬时间他的衣摆松了一下,残天羡默然地扬起了嘴角,他心中仍觉得是玉花湮掩饰的太好,连谷吟风那个出了名的小神医也被蒙混了过去。
“就不!”可是,就在他心下放松的一瞬,松了衣摆却紧了腰际,闻听这两个字的下一瞬,腰上一紧,垂眸看向自己的腰部,一双小手勉强地扣紧。
他的心忽地猛然震荡,好像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浑然不觉此时身后抱住自己腰际的丫头,还是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即便她的行径还是那么稚气,可是在他心里,再见她倒在幔帐软轿里的一瞬,她就已然不一样了。
半晌过后,玉花湮感知不到他挣扎,也不闻他破口而出难听的话“扑通”直跳的小心肝儿可算是落定了。
为了哥哥她也是豁出去了,既然她被这两个“怪人”认作师妹,哥哥怎么可能你认识他们呢?而且那个长相良善的“师兄”不是也说了,这个男子和哥哥,他们不对盘。
“我这没有可吃得东西,只有草药。”明明只要他轻轻一挣就可以轻易挣脱的“束缚”,倒是让他心里觉得暖暖的,末了,这话已算得上是“软言细语”。
听了这话,残天羡的腰间忽然一松,因为这轻松,他蹙了眉头。莫名地,不喜欢别人接近自己的人,突然觉得有笨丫头缠着自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就像她失踪的这段日子,每每想起她的时候,他的性子都会不明就里地暴躁起来。
正在纠结于如何将小丫头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垂于身侧的大手居中的三根手指忽然一紧。他垂眸望去,第一次感到被冰凉的温度包裹也那么惬意。
对上玉花湮仰视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也是此时,玉花湮另一只手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矮下身来,他竟是鬼使神差照做了。
之间玉花湮不仅没有松开原本握住他手指的手,还扬起手向他的脸侧,冰凉得手食指指腹抚在他脸侧的疤痕上,嘴里念念有词,“这疤痕……是假的?”
“……”谁能想到刚才还吵着吃东西的人会忽然注意到别的事情,原本他也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戴着面具的,因为小丫头又不是没见过他的“丑颜”。
更何况这山洞里除了他们就是谷吟风,没谁能进来,他亦是不必闪避的。
只是小丫头忽然说他脸上的疤痕是假的?
他没有易容,更是没加以掩饰,昨夜疤痕还好好地挂在脸上,咱们就没了?
他的心蓦然一震,犹记得上一次和笨丫头呆在一个药池里的时候,她就说过疤痕不见了的话,可是那次是因为她的月信……
是以,胆大心细的大师兄下意识地看向昨夜浸泡过自己的药池,嗅不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总算是安心地拨开她的手、直起身,单手抚上自己面庞的一刹,他也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