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四五岁的孩子,打从心底没把玉墨放在眼里。
“哦?”玉墨淡淡地哦了一声,这声单音也自然地引起了围观者的好奇心,他微微扬起唇角,满是谦和地“好心”提醒对方,“大伯既是不识得人家,何以大半夜的砸一个姑娘的房门?”
“你……你这…哪里来的臭小子!居然敢管老子的闲事?我叩我的门,与你有何相干?”那男人大抵也不是个蠢笨到无药可救的,似是察觉到玉墨是有意诓他,便急急地半途改了口气。
“大伯教训他人礼数不周无可厚非,可半夜惊扰他人好梦就不是有失礼数?大伙都被砸门声惊起,怎么大伯管束不认识的人就可以,说了公道话反成了我的不是?”
玉墨温温吞吞、慢声慢语地和男人干耗起来,他这淡淡地讲理与男人的张狂形成了鲜明的比较,一时之间,就算无须第三个人复言也公道自在人心。
男人本来偷~欢被人无端端地搅了兴致就心气不顺,此时被一个在他看来牙还没长全的小子抢白得一句话都递不上去,怎能不憋气又窝火?
三两下挽起衣袖就要向玉墨动手,玉墨浅浅地一笑,身子后倾,在男人碰上他的一瞬“哎呦”一声坐在地上。
闻听玉墨的“吃痛”声,房间里被残天羡一直扯着的人再也奈不住性子了,她不可能总是让哥哥为她强出头。那个男人能背着妻子出来做出龌~龊之事,哪里还会是讲道理的人,万一哥哥被他打出个好歹,她还能有脸面活在这世上么?
想着,玉花湮就用持刀的手回身挥舞向身后的残天羡迫使他松开她。
可她似乎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持刀的手腕轻易地被残天羡扼住。残天羡两指轻扣住她的手腕,她握到的手腕一麻,刀就脱手下落。未闻刀落地的声响,垂眸瞥去,原是残天羡以脚尖接住了那刀。
再回首与残天羡对视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近至她的脸边,耳中突兀地传来残天羡漠然的发问,“你竟为他与我刀割相向?”
玉花湮承认她被残天羡的话震慑住那么一刹,但现在外面为她受过的是她哥,咬了一下下唇,她的齿缝间迸出六个字,“残天羡,放开我。”
如她所愿,残天羡的确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大手。
不过,在那下一瞬,玉花湮整个人被他顺手抛向他身后的师弟一边。没办法躲避的,一直保持着“事不关己、万不可引火上身”的谷吟风本能地接下了师兄丢给他的人。
大师兄对师妹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但是师妹唤师兄的全名他倒是听的真切。抬眸望了望残天羡的背影,在生气!
谷吟风心下嘀咕着:果然大师兄还是他没错,师父都不这么明目张胆地唤他这名字。
“残天羡…唔……”
玉花湮自然对残天羡的独断专行不买账,她再次叫住走向门口的人时,却被谷吟风掩住了嘴,毫不犹豫地一偏脸,启唇在他手上就实打实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