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不是为了救你,都是看了。”
苏蕊有点急了“可他救我也有功,为什么罚这么重?”
“本王亦是念他有功,才只罚了四十鞭子,按规矩当斩。”
苏蕊真急了“呵,你果真是个心胸狭小又迂腐的主,绿荷说你要当场斩了柳将军,我还不信你这么冷血,看来我是高看你了!你不光血冷,心也冷!还命人狠狠地打,你是不是怕打不死他?哼,摊上你这么个主子,也不知道柳将军是倒了几辈子霉!”
“哦?王妃很在意柳四呀~”魏景天玩味地看着苏蕊,心里想着这下人传的未免有点离谱,是不是该整顿整顿了“柳四不是坏蛋嘛~?”
“那是以前!柳将军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要感激他!”
“那是他的职责。”
“那他也是救了我!救人还罚这么重,你让他心里怎么想?哼,以后谁还敢在你手下做事!”
魏景天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王妃如此在意柳四,本王倒是真的要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了。”
苏蕊气的胸闷“什么有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跟你讲真是对牛弹琴,白费劲!”心里又刷新了魏景天的下线。
“既然如此,那王妃请回吧。”魏景天本想跟柳四一样找点乐子丰富下业余生活,可对着王妃着实提不起兴趣。
多说无益,苏蕊觉得跟这魏景天简直无法交流,憋着一口怒气也出不来,只好回去,一路把那王爷骂了个千八百遍。
魏景天自苏蕊走后,拿起信,只见心中写着“今晚戌时越秀坊静待王爷。”看来这匕首查到了些什么。
晚间魏景天来到越秀坊,坊中早已热闹异常,楼上楼下甚至楼梯上都有男男女女搂搂抱抱,随处可见香艳场面,中央舞台上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老鸨子见到魏景天,赶忙跑出来迎,那涂了满脸粉的脸上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哟~爷,您来了,快请快请,这些日子不见爷来,婉柔姑娘可是一直盼着您呐~那眼泪都哭干了!”
说着将魏景天迎去后院婉柔的住处,待魏景天进得门去便自觉退下了。
房中只剩魏景天和婉柔二人,婉柔上前行礼道“婉柔拜见王爷~”那声音酥酥糯糯,婉转柔和,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听的人舒心无比。
待魏景天回了句“起来”后,再看那婉柔已起身抬头,只见她墨一般及腰的长发用三只雕花白玉簪子挽起,斜插着一只彩蝶流苏钗,发间点缀着银饰,如夜空中繁星点点,那弯弯的细眉似如钩的月亮,凤眸似有泪光点点,身着一件浅蓝色襦裙,腰间坠着一柄白玉萧,起身间如弱柳扶风,让人见了心生爱怜,恨不得揽入怀中好生呵护。
魏景天见了却并无任何反应,坐下喝了口茶,问道“结果如何?”
婉柔悄悄看了一眼门口,却并未马上回答魏景天,而且问了句不想干的话“王爷是否一人前来?”
“怎么,柳四没来你很失望?”
“婉柔怎敢~”婉柔说着,可语气间却透着委屈。
“柳四当值不便过来,改日本王差他来见你。给你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谢王爷垂爱!”婉柔正了正神色,起身从墙上暗格中取出黑衣人用的匕首和暗器递给魏景天后,坐在琴边,边弹边说:婉柔令千机阁全员速查,查得这匕首和暗器出自銮国。”
婉柔见魏景天并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凤栖国东边为海,銮国与凤栖国隔海相望。銮国有武士善使暗器,功夫轻巧,行动迅速,这匕首应是銮国良匠所制,刀上淬毒,中者心脏麻痹,血液凝固,名曰晓月,意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嗯。”魏景天把玩着匕首和暗器,应了一声,心中排查着有可能接触銮国武士的人选。
这时门外似乎有脚步声,魏景天面无表情动也未动,只“嗯~”了一声,婉柔琴声突然变得高亢明亮,又瞬间凌乱起来,呼吸也变得紧凑起来,轻声喘着气,对着门娇声呼道“爷,婉柔一曲未完,爷~爷今日如此心急,婉柔,婉柔~啊!”
那声音又酥又魅,听得门口那小厮面红耳赤,虽然在这越秀坊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声音,可那些姐姐们哪有婉柔姑娘令人神往,就连坊中现在的头牌映月姑娘,虽然同是倾国倾城的容貌身段,可头牌姑娘总会被人摘掉,不似这婉柔姑娘,只接待七王爷,竟从来没有他人见过其风姿,只叫人心痒难耐,却又望而不得。
那小厮经不得这诱惑,这事情也探到了,来之前找的送茶点的理由也不是时候,轻轻一跺脚,叹了口气心一横便回去复命了,这七王爷对婉柔姑娘确实是爱得不要不要的,就只看什么时候娶回府了。
屋内婉柔自顾自的表演着,屋外指不定还会不会有人来。再看那魏景天,却是早已上床闭目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