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挣扎了,她也没有力气挣扎,她只能默默的等这个男人吻够了,然后放开她。
可是,这一吻,出乎意料的长,说不出的难耐……
就好像是在品尝一块世界上最美味的甜点,怎么吃都吃不够。
等到轩辕殊珺将她放开的时候,安可儿好不容易手上积攒起来的力气,一巴掌招呼到了轩辕殊珺的脸上。
可是,她长时间来被桃花酿麻醉了身体,她的手上根本没有力气,那一个积攒了她全身力气的大巴掌落到男人的脸上之后,却变成了轻轻抚摸。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让轩辕殊珺感到无比的受用,他还将脸凑了过来,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掌心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安可儿躺在马车的卧榻上,有气无力的瞪着他,狠狠的咬牙道:“卑鄙……无耻……”
轩辕殊珺欺身过来,英俊淡漠的脸上,散发着不明显的阴郁,笑得邪肆:“朕还有更无耻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安可儿把头别躲一边去,不想再看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她狠狠的一咬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在受这个男人的控制,可是她就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缓缓的停下了,马车外的侍从们来报:“陛下,我们已经到了宣武门,前面楚王接驾的马车已经在恭候陛下了,请陛下移驾。”
“嗯,朕知道了。”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俯下身,在她的唇角上轻轻地吻了一口,然后说道:“安安,我们终于回到帝都了。就算,皇宫是一座华丽的监牢,你都要陪着朕一起住在里面,一生一世。”
轩辕殊珺转身出了马车,然后,她在的那辆马车,又开始悠悠的行驶了。
安可儿的视野渐渐的开始变得模糊了,她知道她撑不了多久就又要昏睡过去了,等进了皇宫,她就更加的插翅难飞了。
可是她现在就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眉头一皱,然后把心一横,用力尽全身的力气往卧榻的边上一滚,然后她的舌尖就保持着放在上齿和下齿的中间。
如她所愿,是脸着地。她的下颚重重的砸到了地板上,然后她的舌尖狠狠的一疼,满嘴的腥甜。
这舌尖咬破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安可儿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撩开了窗帘,想好好地观察一下周围的局势……
忽然,安可儿发现了,在她的马车后面,拴着一个人!
当她看清楚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安可儿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她自己,也顾不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冲出了马车。
赶马车的车夫,被安可儿一脚踹下来马车,周围的卫兵们看到她出来了,虽然手上拿着刀剑,但是,却没有人敢真的来拦她。毕竟,马车里的这个女人,是陛下日日夜夜都寸步不离的守着的女人,即便是瞎子,都能看得出,陛下对这个女人是多么的重视。
于是,这短短的一段距离,虽然拦着她的人多,但是,真正敢来拦她的确实没几个,安可儿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青衣的面前,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青衣……青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青衣全身都破破烂烂的,完全看不出人样了,要不是那一身熟悉的青色衣服,安可儿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青衣。
最让她难受的是,她居然毫无知觉的坐在马车上,而青衣就跟在她的马车后面,受苦受罪。
青衣的唇瓣干涸得已经完全开裂了,脚上的鞋子被磨烂,流出来的血风干成黑色,然后又继续有鲜红的血渗出来,惨不忍睹。他一路上被风吹日晒,全身又黑又脏,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他的嗓子也是沙哑不堪:“杀了我……”
安可儿的心里狠狠的一痛:“你说什么?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我要救你!”
青衣一说话,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咳咳咳咳……杀了……杀了我,就是救我,咳咳咳……这里没有人敢做这件事情,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