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呢,青衣伤得重不重?”
轩辕殊珺顿了一下,脸色阴郁。
安可儿焦急的的望着他,紧张得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沉默了片刻,只听见沉声说了一句:“他伤得比你重,不过已经救过来了。”
这个答案差强人意,但是总算让安可儿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司徒御医看到轩辕殊珺用纱布压着伤口止血,基本上已经控制了伤势。那个在伤口又在前胸这样尴尬的位置,他有些进退两难:“陛下,要不老臣把药留下,找个宫女来给丫头上药?偿”
轩辕殊珺抬眸,凉凉的望着司徒一眼。
司徒立即改口:“其实,老臣觉得陛下亲自上药更为妥当一些。”
轩辕殊珺微微点头。
司徒御医把药放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十分识趣儿的遁了。
浸着麻药的银针刺入了她胸前的穴位,伤口渐渐的也不疼了。
轩辕殊珺亲自给她上药,没想到,看起来略显粗糙的大手,竟然这么轻巧,灵活。
擦拭伤口,上药,包扎,他的神情很专注,他的动作很温柔。
男人认真做事的样子往往都是很有魅力的,英俊的男人专注的认真起来,温柔耐心的模样就更是致命的魅力。
安可儿有些晕乎,也是是麻药起了效果,也许是男人的美色起了效果,她的伤口竟没觉得那么疼了。
她沉下了脸色,寂然出声:“陛下。你知道这次是谁伤了我?”
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团沾了药水的棉花,细细的为她擦拭着伤口的周围:“嗯,是西媛,徒然发疯,误伤了你。”
安可儿狠狠的咬唇:“误伤?!就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轩辕殊珺深沉而温柔的望了她一眼:“安安,你先冷静。动肝火当心伤身体。不要对我有任何的误会,我绝对不会偏袒西媛。她现在已经被关在暗室里,除了水,没有任何的食物,先关个七天。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有痊愈,那她不会被放出来。不过朕也不会让她朕的饿死。因为你和青衣都还活着,朕没有理由让她偿命。”
她有些不敢相信。西媛向来骄纵,那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骄纵得起来的,要不是有亲姐姐疼着,有皇表兄宠着,她能肆无忌惮的闯进皇宫里来闹事儿?
安可儿挑眉问道:“当真?你舍得罚她?”
“朕没有敷衍你。如果王子犯法不能与庶民同罪,那朕还如何治理国家。
安可儿的火气果然比喷了灭火器灭得还快。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忽然觉得,这样的会不会惩罚得有些过重了。
男人粗粝的指尖轻轻的揉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哀凉的笑了一下:“朕就知道你是妇人之仁,如果真的把西媛交给你处置,肯定会不了了之,丧失了我皇家的威仪。”
安可儿细细的回想着,晕倒前的那一幕,寂然出声:“陛下,你知道西媛是中了什么毒,或者什么控制精神之类的药物才突然发疯的吗?”
轩辕殊珺点头:“朕已经知道了。御医检查出来了。”
安可儿皱眉:“陛下既然知道自己的亲堂妹是被别人利用,还下这么重的手去惩罚她?
“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被人利用。西媛硬闯宸宵宫,总没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这么做吧。如果朕刚好也在宸宵宫,那西媛犯的罪就不是谋害郡主那么简单了,那就是弑君,就连她的姐姐都要被株连的。”
这话说得在理,安可儿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
只听见轩辕殊珺又略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次的刺杀,有些令人想匪夷所思。“
安可儿问道:“什么匪夷所思?”
他沉吟片刻:“这次的暗器上,没有淬毒。”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一跳:“那,就是说,这一次的刺客太不专业了……”
轩辕殊珺黑眸有微微的眯起一度:“不。这次用的暗器是顶级的——子母箭。这个大的手笔,他们不可能只是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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