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嘿嘿的笑着:“我还能干嘛。我就偷溜出去玩呗。”
桂公公一柄拂尘敲着安可儿的脑袋,气愤的兰花指一翘:“哼,你看看你,出去玩也不叫上陛下!陛下生气了,到现在也没吃晚饭,害得我们一圈人都跟着挨饿!”
她抿着漂亮的唇瓣望着桂公公,拧眉:你把陛下说得这么可爱,被陛下知道了会被杀掉的,造么?
安可儿讨好的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那……青衣还说了什么?”
桂公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咬唇,然后慢慢回忆着:“那个闷葫芦,要是知道多说两句,陛下也不会这么生气了。死丫头,一会你可要把陛下哄好了。哦,对了,青衣好像还说了什么,什么鸟儿的,莫名其妙的。偿”
安可儿了然于心,昂首挺胸的就走进了璟瑄殿。
紫色的琉璃灯光,幽幽而冷清,整个大殿寂静的没有丝毫的人声,安可儿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嗒嗒”的脚步声,轻轻的回荡在大殿里,置身在其中就算是通火通明都有种闹鬼的死寂撄。
这是肿么啦?这气氛怎么感觉比进阎王殿还要恐怖?
安可儿莫名的两腿发颤,好不容易坚持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声跪下了:“臣妾。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浸溺在清冷的琉璃灯下,高大俊美的身躯气息愈发的清冷逼人。
菲薄的唇勾上阴冷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是冷漠至极。
他没有批阅奏折,也没有书写公文,就这么端坐在玉座上,幽邃的黑瞳里,一片荒芜的冷寂。
他没有让她平身,安可儿伏在地上,听候着陛下的发落,心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半晌,醇厚冷冽的声音寂然响起:“去哪儿了”
忽然出声,这一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安可儿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前打好的腹稿,清了清嗓子:“去……出去玩了。”
轩辕殊珺冷笑,修眉微挑:“还以为你会编个了不得的理由来糊弄朕,这是,当朕三岁?”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就算陛下不让她平身,她也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一双委屈的大眼睛瞅着玉座之上的男人:“陛下……你不是三岁,是我三岁。陛下,您应该有二十六岁了吧,我……臣妾现在差不多就十六岁,我们心性不一样,我贪玩,爱热闹,而且年少气盛,受不得别人的脸色。我这样说,陛下认同吗?”
轩辕殊珺蓦然安静了下来,沉默。
陛下的沉默就默认!安可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和青衣就是有些小矛盾,他常常摆脸色给我看,我也看他不顺眼。我反感陛下成天派人盯着我,像看着犯人一样。所以,我受不住气,一板砖砸晕青衣,故意跑出去玩,陛下觉得这样也不和情理吗?”
轩辕殊珺冰冷的目光质疑着她:“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就是因为你分析得无懈可击,才最可疑。你心思如此缜密,又怎么会做那么冲动、幼稚的事情,嗯?”
安可儿一脸坦然,神色哀默:“冲动,是我的本性。幼稚,是我的年龄。心思缜密是被陛下逼出来的。伴君如伴虎,臣妾千方百计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第一等要事。”
此刻,安可儿脸上的无奈和无力感,并非凭演技,而是完全的真情流露。
轩辕殊珺盯着她的脸,缓缓道:“朕承认,一直都对你存着一颗怀疑的心。可是,朕自认为从来没有委屈过你。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朕听听。”
安可儿皱眉: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算不算。特么就连善意的谎话都不会说,当面承认‘我不信任你’,对对方是个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她觉得好累,好重,压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我有什么不满?难道陛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我不甘心做别人的影子,我不高兴你的身边有别的女人,我很介意你的心里那么信任纳兰天音,甚至超过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为了你放弃自尊心,因为没有了自尊心,我就失去了做人的人格。陛下,你仔细想想,侍奉在你周围的人其实那么很多,为什么你会感到这么的孤独?因为对于你来说,你能够对他们为所欲为,那些人都只是你的奴仆,是人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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